贺兰絮打量着雪人像是按着自己的样子堆的,霎时明白了沈如珩的心思。
他一大早起床为自己堆了个雪人,这是在取悦自己。
难为他一双翻奏折的手,竟然在用在了风花雪月的事上。
贺兰絮围着雪人转了一圈,忽地朝手里拿了个披风,低头守在一边的花姜开口道:“去取了桌上的朱砂笔来。”
花姜点头。
沈如珩见状先一步将花姜手中的披风拿了过来,边整理着往贺兰絮那边去,边淡声与花姜道了句:“去吧。”
贺兰絮立在刚下完雪的院子里,周围一片雪白,只有院子里的地上被人取了雪用来堆雪人,坑坑洼洼。
她将沈如珩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默默感叹是否自己曾经对他抱有太多偏见。
果不其然,与她的猜想一样,沈如珩走进后二话不说将披风系在了她的肩上。
“身子弱成那样,比朕都不如。”
他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语气像是在嘲弄,眼中却看起来情意浓浓。
贺兰絮莫名想到这自己昨夜在他身下求饶的画面,心跳蓦地加快,咬了咬牙回了一句:“皇上倒不似平日那么体弱,是臣妾眼拙。”
不知是不是错觉,贺兰絮总觉得在说完这句话后很短的一瞬,沈如珩神色僵了一下。
但是太快了,快到她还没来得及怀疑,就将这异样抛之脑后了。
大概他自小是身子羸弱这件事,是他心里不可触碰的地方吧。
花姜送来笔,贺兰絮从披风中伸出手,提笔为雪人添了一笔红唇。
素白的雪人霎时鲜艳了起来,自那一点红唇向外,如同有了生命力。
贺兰絮满意地收起笔,挑眉笑道:“我喜欢鲜艳、喜欢热烈。”
沈如珩始终嘴角含笑,微微歪着头看着贺兰絮的行为,半晌,冒了句:“嗯,朕喜欢你。”
贺兰絮刚好将笔递给花姜,闻言惊得手一颤,那只鲜红逼人的朱砂笔就这么落在了雪地里。
染红了一片雪。
苍天。贺兰絮垂头盯着地上那一抹红。
向来只有她贺兰絮撩别人,如今也被人反撩了一把。
若是平日里花姜定捡了笔就走了,但此时沈如珩在,她只能守着宫规跪下认错。
贺兰絮刚要挥手,身后沈如珩偏又抢在她前面:“你这小丫鬟倒有趣,平日跟皇后姐妹相称,朕一来,还见外了。”
沈如珩的嗓音天生清冷,不带情绪时听起来带着疏远与防备,高兴的时候又会有点少年音夹在里面。
此刻不知是沾染了什么,语气慵懒暧昧不说,尾音总极浅地上扬。
像极了恋爱中的少年。
贺兰絮回头道:“皇上你这样,臣妾的魂儿都要被勾走了。”
说着却见沈如珩突然以拳抵唇咳嗽了几声。
外面到底是有些冷的,他又穿得单薄,看来是着凉了。
贺兰絮牵着他的手往里走,嘴边还不忘说两句:“看来臣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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