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珩闻言没再回答,只冷冷瞥了眼一旁的沈长欢,就转身离开。
沈长欢知道皇兄这是不高兴了,委屈地敛下眼睑,没敢再多看心上人一眼,也跟着出了门。
沈如珩一路都没出声,靠在马车车厢上闭目不语。
可越是这样沉默的气氛,就越叫沈长欢心虚。
“皇兄,我知错了。”
少女刚受了委屈,又被最亲近的哥哥这样冷待,顿时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沈如珩眼睛睁开一条缝,目光缓缓转向沈长欢,轻而长地叹了口气:“他是顾晏行。”
沈长欢立马停住抽咽。
沈如珩又道:“他现在的状况你也看见了,沈长欢,适可而止。”
沈如珩嗓音极淡,甚至只在说话的时候轻瞄了一眼沈长欢,她就知道皇兄这话没有余地。
她是一国公主,这样追着没有记忆,只是一个普通人的顾晏行,不知会给沈如珩带来多少麻烦。
沈长欢双眼更红,却没在讲话。
贺兰絮这边,她这几天想开了,她其实一直以来想要的都特别简单,她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上认为沈如珩是对的。那她就帮他。
就这么简单。
所以趁着沈如珩不在的这半天,她又找来顾弈,开始思考该如何助沈如珩扭转如今朝堂的局面。
朝中势力本就倾向宰相府,褚况倒下后,这种情况愈盛。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外面就传来通报,是沈如珩来了。
贺兰絮心下一喜,忙起身去迎。
沈如珩一身便衣,显然是出宫回来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就先来了储秀宫里。
贺兰絮目光停在他手中的一束蓝色的花上,“蓝楹花?”
“嗯。”沈如珩走进,“朕回来时在路上看见的,想着朕的皇后大概会喜欢,给你偷了几朵回来。”
当朝皇帝,竟也用了‘偷’这样的字眼。
贺兰絮嗔了一眼,接过花来:“好看。”
二人进入内殿,伺候的人自觉退出。
“天色晚了,皇上可吃了?”
沈如珩走向书桌,瞥了眼案上的书册,怪声叹道:“朕大约是神仙,赶了半天的路,仅有的半刻功夫都用来替皇后摘了花,现下还问我用没用膳,朕即便是用了,你收了我的花,就不该回点礼?”
贺兰絮诧异地挑了挑眉,心中的惊奇都体现在了弯起的嘴角上。
沈如珩向来有着不符合年龄的沉稳,一颗玲珑心周边砌了八堵墙,外边的人是一点也探不到他的心意。
平日里没什么事的时候,更是丝毫不露情绪,更别说这样类似撒娇的语气。
贺兰絮将花放下,顺着他的话道:“那皇上想要什么?”
“朕想要的啊……”
沈如珩顿了顿,目光发散至远处,又缓缓收回看向贺兰絮:“皇后一直在朕身边即可。”
顾不上他语气中的深意,贺兰絮只觉得今天的沈如珩是万年铁树开了花,榆木疙瘩开了窍。
既会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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