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珩背手站在门边,看向沈长欢的目光明显不悦。
沈长欢下意识地往顾晏行身后躲。
“过来!”沈如珩没什么感情地命令道。
沈长欢知道自己不该偷跑出来,心里害怕,想像从前那样拽着顾晏行替自己周旋,却又想起现在的顾哥哥根本不记得她。
她只能红着眼睛委屈巴巴地往沈如珩身边走。
“你胆子大了,一而再地偷跑出来,可还有点公主的样子?”
沈长欢低着头,恨不得把头缩进肩膀。
顾晏行皱着眉,有点看不下去,“令妹年纪尚小,不必如此苛责。”
沈如珩立马习惯性地回了句,“她成这样,还是你惯的。”
若是以往,顾晏行定要回一句:“我以后也惯着便是了。总不会让公主吃苦的。”
事实上现在的顾晏行也差点说出这样的话。
在此之前,他还十分笃定自己不是他们找的人,但差点脱口而出的话,让他猛地惊醒。
难道真的有什么是他忘记了的?
沈如珩轻咳了一声,拍了拍沈长欢的头,指向远处的马车,“去马车里坐着等朕。”
沈长欢不敢违背,依依不舍地瞄了眼顾晏行,朝马车走去。
“公子,我有些话想与你说。”沈如珩看着这昔日的队友,倒也还算冷静。
面对这样彬彬有礼的请求,顾晏行也拒绝不了:“进屋吧。”
沈如珩神色清冷,脸上没什么表情。
进到屋子里,顾晏行给他倒了杯水。
他却用来沾湿了手指,在桌子上画起了画。
顾晏行垂眼看着。
没一会,沈如珩随手捻了根银针,指着未干的画。
“这里是京城。”他的手缓缓移动,“这里是雁门。”
手腕一转,银针沿着河流山脉又指向一处,“这里是豫州,这里是马儿敢。”
顾晏行自认自小在农户家长大,从未学习过领兵治国,也看不懂舆图。
但目光跟着眼前男子的手,脑中竟出现了许多不该属于他的记忆。
沈如珩缓缓开口:“大约一年前,豫州遇到叛乱,北边鲜卑的人联合了端朝贼子想要掀翻政权,是顾将军领兵镇压。”
他不看顾晏行的表情,只自顾地说着,“这场战乱持续了很久,也很危险,我本不想让他去,因为他对我来说,是挚友,是兄弟,也可能是未来的妹夫。”
瞥了眼顾晏行,沈如珩手上又动了动,“半年前,顾将军替我平定了战乱,但是他却失踪了。”
“所以你们就把我当成了这个顾将军?”顾晏行的目光从桌上的舆图转向沈如珩。
“先不说这个。”见他又要否认身份的问题,沈如珩手指动了动,将他的目光引导图上,“前两个月雁门又受鲜卑侵扰,出了个大岔子,雁门那段日子,雁门路有饿殍,百姓流离失所。”
听到这里顾晏行已经皱起了眉。
沈如珩自然察觉到了他细微的情绪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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