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面,他又不喜欢她哭,他知道,她一哭就能把自己打败的溃不成军。
她理应被呵护的,怎能如此对待。
所以原谅吧,这样的你才有理由继续在她内心扩张领土。
才能借助补课的理由无声地爱着她。
所以远离吧,再这样下去,结果只会是玉石俱焚的凄凉落场。
可怎能做到,谈何容易。
她一靠近,自己便不受控制了,几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他睡觉向来极浅,夜晚她只要一动作他就会醒来,对她的睡相哭笑不得的同时却又感到庆幸。
能够如此单纯干净地和她如此近的在一起,无关名利。
可他多么希望自己能够睡得沉一些。
如此,便不会在她接了那个电话时就醒来,就不会沉默无言地盯着天花板一夜,辗转反侧。
到底是他太懦弱,不敢去知道她的选择。
如果如果那时自己能将她揽入怀中试图挽留,那么这个人是不是就不会以那么决绝的方式和自己告别。
可惜了,世界上永远都没有如果。
他如何也想不到,为何性子如此软和干净的人能够笑着说出如此伤人的话。
喜欢就是喜欢。
就算选择了分离,也依旧改变不了那份卑微的喜欢。
可笑也可悲。
本想去看看盛世婚礼中的她是否足够幸福,却看了一场煞嫁的戏。
当初离开时有多痛苦,现在就有多后悔离开。
他如何能料到自己最后一次在医院里拿起手术刀,抢救的是一个一眼就能看出已经没有救的她。
尸体破碎到连最好的修复师都只能勉强修复出几分活着时的模样。
生命的悲喜,大概都是如此无常。
墓碑是他亲手为她刻下的墓志铭----愿你纤尘不染,来世平安喜乐。
吾爱——原妧。
拿着刻刀的他,心底实在感到庆幸。
所幸他还能为她做这最后一件事。
牛皮纸包着的日记本夹着几张皱巴巴的红色糖纸。
颜色依旧鲜艳,鲜艳到仿佛是人血染上去。
纸张被他的指尖一遍遍翻过,目光却没有什么焦距,而是看向已经空了的沙发。
那个能够安静地等待他的人已经再也不会出现了。
失去一个人的日子原来真的能过到度日如年。
黯淡无光的时光,不过是在实验室里消磨他所剩的那些区区学识。
什么国际科技思科那奖,什么救死扶伤,什么精英教授科研人员。
都不如那个人的笑颜重要。
可笑他竟然在人没了之后才意识到。
更可笑的是,后来江舒玉找到了他。
在他问起来那个连自己都知道是莫须有的赌约后,江舒玉满怀怒气地将桌上的咖啡扫到地上“你以为她选择了我?”
江舒玉无力地坐在座椅上,捂着脸笑得凄凉苦涩“你以为她包里的奶糖是为谁备下的?”
“你以为那本被她翻得破旧的教科书是谁送的?”
“你又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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