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惹得先皇恼怒。可我从未后悔,因为不愿你对长乐公主生怨,婚后夫妇二人两看生厌。”
“思木,”他叹息,“你秉性纯善,这本是好事,但你不能滥好心。长善公主在寺里,你再找一个出来,是要让当初帮你从东厂脱身的这些人通通人头落地吗?”
“薛老夫人把你当亲孙疼爱,一把年纪,还亲自出面替你向梅妃求情,为了一个相识几日的小女郎,你难道连她也要害!”
原相的话如雷贯耳,敲击在原森心头。
可若百通所言非虚,他又如何能见死不救?
“祖父,”于是他望着原相,认真道,“孙儿答应梅妃娘娘,找到她,便带她离开京城,不会有人知道寺中的公主是冒牌货。”
他年轻的面庞上是一往无前的坚毅,显然心意已决,无可更改。
“你要找便找,不过你说她被人藏起来,那人既非普通百姓,又岂是能轻易叫你寻着的?”到底偏疼这个小孙子,原相一甩衣袖,也不再坚持。
况且,若寻到人,就能让思木离京,倒也值得。
只是都中好女色的豪族权贵何其多,这要从何找起。
原森顿了顿,“孙儿知道一个嫌疑最大的人。”
冬至那日,汤镜从宫里回来,带了许多点心吃食。
贞阳笑他:“府上厨房又不是不开火,你这么麻烦做什么?”
她在他跟前说话越发闲适,好似真把他当成了自己人。
自己人,想到这个词,汤镜哂笑了一下。
他走过去,捻起一颗甜果子递到她嘴边:“昨儿在宫里吃着味道还行,想让你也尝尝。”
多日不见,他瞧着她哪哪都好,借着果子的遮掩,凑上去在她唇边啄了啄。
贞阳傻眼,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出。
瞥见小桃小杏在门边进也不是出也不是的尴尬神色,她抬脚抵着他的胸口将人推开,夺了果子别开脸啃一口骂道:“真不要脸,□□的耍什么流氓。”
她身上是家常的鹅黄对襟小袄,底下没系裙子,只穿条同色绸裤,乌油油的长发拥在肩头,俏生生的。
汤镜低头,一只雪色天足蹬在绯色衣裳上,这鲜明对比让人目眩。
他收回胳膊,伸手想去摸摸,却摸了个空。
抬眸,那惹人生火的小东西却捧着果子滚到榻里,缩在墙角嘻一声笑了。
“过来。”汤镜压着火,不满地朝她一招手。
小桃小杏一看两人之间这架势,后面怕会发生更不得了的事。
这下也顾不得尴尬害羞,慌忙端着杯盏退出屋子。
他声音都哑了。
傻子才过去。
贞阳稳稳靠住墙,啃着酸酸甜甜的果子,就是不动。
“不要,”她翘着鼻子哼一声,“你不做好事!”
汤镜看她的鼻头小小一点,恨不能翘到天上去,禁不住笑了,“我也不做坏事。”
贞阳不信:“那你摸我脚干嘛?变态!”
汤镜被她的骂语逗得开怀,也不细究她是从哪儿知道的变态一词,屈膝撑在榻边,缓缓逼近她,“小东西,叫我逮到,有你好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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