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你也恨极那阉狗,是不是?”
“我有个主意,”他突然说,“咱们可以给他们点教训。”
原森扭头,看见薛练在雪光中笑得见牙不见眼。
轿子稳稳在寺庙院中停下。
贞阳长舒口气,看看一左一右紧紧抱住她胳膊跟她挤着坐下的小桃小杏,无奈道:“你俩可以放开我了。”
今儿她过生日,汤镜公事缠身,暂时回不来。托汤六传话,说今日她最大,她想做什么都可以。
她没客气,直说要去皇恩寺上香。
也不知汤镜怎么想,竟应下来了。
只是派出来的人也不少,路上俩小姑娘还将她牢牢箍着,生怕她跳轿而逃似的。
贞阳一下轿,汤六就过来说道:“小主子,直接去正殿吧?天冷,早完事早回去。”
小桃小杏也兴冲冲的,“是啊,姑娘,早些回去吧!阿耶请了戏班子和杂耍班子来家里给姑娘庆生,还有特地从南方请来的焰火师傅,好多热闹可瞧呢。”
寺庙清幽寂静,对小孩子来说,自然比不得听戏看杂耍有吸引力。
贞阳摸摸她们的脑袋,在一堆人的包围簇拥下往佛殿走。
鉴于她有乱跑的先例,汤六命手下组成人墙将她围在中心。
不知道的,肯定会以为她是朝廷重犯。
贞阳无语,问汤六:“你至于么?”
汤六嘿嘿笑,“没办法,主子说小主子你脚下抹了油,叫奴才务必防患于未然。”
看着他的笑,贞阳便想到八个字,貌似忠厚,实则奸诈。
她狠狠瞪他,他转过头,当看不见。
到殿里,贞阳上了香,许了愿。身后小桃小杏和汤六寸步不离跟着,叫她连走神的功夫都没有。
告别老师父,贞阳闷闷迈出大殿。
天边挂着阴云,院后房舍俨然,想到阿娘和嬷嬷此刻或许就待在哪间屋中,她的心便怦怦乱跳。
她发怔的时间太久,汤六站出来隔断她往后院看的视线,劝诫道:“小主子,回去吧。你若乖乖听主子的话,日后未必没有机会团聚。”
汤六难得表情严肃跟她说话。她深吸一口气,收起情绪冷哼着从他身前走过,钻入轿中坐好。
现在还不是时候。
没有准备,没有计划,跑也白跑。
软轿再次被抬起来,贞阳两眼放空听小桃小杏聊晚上的戏目,时不时插上一两句闲话。
下阶的路不好走,贞阳觉出没有来时稳,便隔着轿帘对汤六说不然她下轿走好了。
汤六不领情:“用不着!咱们能行——来,告诉小主子,你们行不行?”
于是轿夫齐声道:“回小主子,奴才能行!”
贞阳尬得头皮发麻,便抠着坐垫闭了嘴。
突然,外面传来轿夫的痛呼,还伴随着轿厢倾斜。
小桃小杏没防备,整个人惊叫着向前冲,贞阳忙一手一个将人拉住。
轿子脱了轿夫的手,落在台阶上往下滑。
汤六急得大喊:“快把轿子拦住!”
华丽软轿横冲直撞,灰衣轿夫和侍卫在阶上狼狈追击。
竹林后某处的薛练收起弹弓,哈哈笑:“原二,解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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