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待客,跑回来做什么?”
她一双眼生得好,翻白眼也不难看,汤镜便笑了,“有义兄替我照应,我来看看某个使小性子的猫儿。”
他推开堆在榻边的软枕,就势坐下。
簇新笔挺的绯袍因坐下的动作在背后起了褶子,贞阳看着不舒服,干脆闭目来了个眼不见心不烦,“在你眼里,我现下连人都不是了。”
瞧她说得可怜,汤镜微哂,“那我还是你的狗呢。”
他如今在她面前不再阴阳怪气地自称“咱家”了,贞阳不知道这算不算好事。
她笑一声,“你这条狗养不熟,不听主子的话,还会咬人,我才不要。”
汤镜听出她是故意的要气人,遂抓起她一只手递到嘴边,作势要咬。
她一面抽手,一面抬脚去踢,被他俯身轻松压制住。
清幽冷香在两人之间萦绕,贞阳受不住掀开眼皮,看着汤镜近在咫尺的玉脸,忽而笑问:“前院里,你请来的客人,都是跟你很相熟的吗?”
汤镜钳着她的手,侧身倒在她枕畔,闻言垂睫,“你问这个做什么?”
贞阳往里给他挪挪地方,“我要看看,你这样的脾气,能有多少朋友。”
她是完全的出于好奇,汤镜压下怀疑,“在宫里当差,要朋友可没什么大用。”
贞阳往他胸前张牙舞爪的蟒纹上一瞥,狂拍马屁:“也是,你如今这么威风,多的是要巴结你的人,要朋友作甚,那些末品小官,怕还不够格在您跟前露面呢。”
汤镜放开对她的钳制,挤上榻,手搭在她颈间,缓缓摩挲。
融融暖玉般的触感,他阖了眼,嗤笑:“这话从你嘴里出来,怎么这么不是滋味。”
贞阳被他抚弄得后颈全是鸡皮疙瘩,嫌弃道:“你的手好冰呀。”她将手贴上他脸颊,果然也是冰得透心凉。
“这屋里如此暖和,你怎么总也热不起来?”她缩手,又摸了摸他耳朵,不出意外,还是凉的,“真是个冰雕的人。”
天一冷,楼里的地龙便烧了起来,整座楼暖如暮春。
汤镜静静躺着,任她在脸上左摸右探。
“我打小就这样……”本想着由她去,谁知她摸上了瘾,细腻的小手一滑,又要往他衣领里钻,他终于觉得不妙,出手拦下,“你想干什么?”
贞阳眨巴眨巴眼,满脸无辜:“我想摸摸你身上是不是也这样凉。”
“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我的身子岂是能让你白摸的?不如——”汤镜手转向她胸口,“——你摸我哪里,我便在你身上摸回去。”
贞阳为成功,脸皮也不要了,昂着脑袋挺起胸膛往前凑:“礼尚往来,很公平,来吧。”
她那副视死如归的模样逗得汤镜忍俊不禁。
他戏也配合不下去了,替她理理衣襟处的系带,最后捏上她的鼻子,道:“你难得肯穿次漂亮衣裳,弄皱了就不好了,下次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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