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知道,外朝这些人哪会管许多?
他们只怕是认身份、认仪驾,不认人的!
“将军,我真是离苑的,不信您遣人去问!”贞阳被架起来,双脚悬空,急得虚火直冒。
队伍复又前行,并无人搭理她。
抓她胳膊的两个卫士,觉掌下触感绵软,于空中互抛个眼神,竟同时没轻没重揉捏起来。
贞阳挣不开,血气涌上来,喉间火辣辣的。
她可真是流年不利。
这一晚,遇的都是什么事。
“陈副统领。”
随着一声淡淡称呼,队伍骤然停下。
领头的卫士盯着来人,不太高兴地说:“中贵人还没睡。”
“这么好的月色,睡觉多可惜。”
陈副统领显然不待见他,打完招呼,绕过他便要继续走。谁知他忽而展开双臂,伸了个长长的懒腰。
贞阳在人群里,看见他的手臂在空中划了一道圆圆的弧线。
陈副统领被他一条长臂挡在胸前拦住去路,恼怒道:“烦请中贵人让让。”
“陈副统领急什么,这里到值房不过几步路距离,难得碰上,闲聊几句的功夫都没有吗?”
“我跟中贵人没什么好说的。”
“巧了,我跟陈副统领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他边说边往队伍中走,众人下意识给他让条路出来,“你抓了我的人。”
他走至贞阳跟前停下,微微躬着身子对她说:“手脚一能活动,拔腿就跑,小没良心的。”
他说得这样暧昧,在场的都是男人,哪还能不明白,登时都变了脸色,暗道,晦气。
贞阳仰头迎着月光,望向死太监的脸。
他眉眼弯弯,是个典型的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可这一瞬,她又觉着他比下死手抓她的卫士们亲切。
至少,他只馋她的身子。
而这些卫士,是“馋”她的身子和命。
她审时度势,眨巴眨巴眼睛,哇地一声哭出来:“大人,我害怕。他们以为我是贼人,要把我抓起来审问呢。”
她声音嘶哑,细细弱弱地哭喊委屈,简直成了个小可怜儿。
汤镜乌黑的眼眸闪了闪,抬手摸上她的头:“不哭,你家大人这不来给你做主了嘛。”
这下陈副统领的面色彻底难看起来,忙叫那俩没眼色犹在发怔的属下松手放人。
钳制撤去,贞阳轻飘飘落地,汤镜脱下外衣为她披上,顺手将人拦腰抱进怀里。
“中贵人,今夜之事,兄弟虽是职责所在,但也着实惊扰了……”陈副统领不知该如何称呼贞阳,因为实在没听说这人找过女人,就含糊过去,接着道,“算兄弟的错,改日兄弟再登门谢罪。”
他没觉着自己有错,但误抓的既是汤镜的人,该做的低姿态还是得做。
否则,被这群阉人缠上,就没完没了了。
汤镜抚着怀中人瑟瑟发抖的脊背,闻言,笑道:“也别改日了,今日事今日毕。”
众人都愣愣的,
请收藏:https://m.oyes.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