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瞬间笼上一层喜色，“可以上帝都大学？真的可以上帝都大学？好啊！帝都大学好啊，儿子，帝都大学好啊。”
“嗯。”宋正的喜悦感染了宋子申，压在心头的病情重新被成绩的惊喜覆盖下去，“学费我存了，医药费也很充足，你好好养身体，什么也不用担心。”
宋正眼泛泪光，不住点头，“好好好，考上帝都大学了，出息了，儿子，你出息了，帝都大学好啊。”
他一病多年，日日夜夜承受身病痛与生活的双重折磨，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这么开心的事情了。
他抬手笨拙的擦去眼角的泪花，可擦了又冒，总是擦不干净，他对着宋子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眼眶通红，“瞧我，这么好的事竟然还掉眼泪了，真是没用。”
宋子申看着激动到落泪的宋正，心酸不已，十多年的相依为命让他对宋正的脾气了如指掌。
高兴吗？宋正是高兴的，但他更愧疚，更轻松，他会想，拖累了儿子那么多年，还好没有拖垮他。
宋正更心疼他，小小年纪就扛起了家里的重担，其中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但宋子申不觉得辛苦，只要宋正还在，他就有家，有来路，一回头就能看见温暖的灯火，那么一切都值得。
他轻轻拍了拍宋正的脊背，“一切都会越来越好的。”
宋正连连点头，仿佛就连灰白的发丝也散发着舒心的喜悦，“对，对，会越来越好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宋子申陪了他一会，等宋正的情绪终于平静下来，才帮他脱了鞋子，扶着他躺在床上，“时间不早了，睡吧。”
宋正带着笑意闭上了眼，没一会儿就沉沉睡了过去。
宋子申关了灯，轻手轻脚离开病床，坐回电脑前，682分的高考成绩就像勋章一样呈现在冷莹莹的屏幕上，让人见之心喜。
他滑动着鼠标，几次从成绩上滚过，划记，标蓝，一个数一个数，数了一遍又一遍。
682，怎么数都是682，没有错。
他看着数字，再次缓缓露出了微笑，一直在黑暗中前行，终于得见天光了。
白棠挑好礼物倒头就睡，第二天下午上完课，风驰电掣的赶往商场买礼物，剪裁，包装，折腾到十点才把礼物忙完。
26日学校要举行志愿填报指导讲座，又恰好是周六，学校放假一天。
不过这一天，学校里因为彻底解放的高三毕业生们而显得格外热闹。
早在昨天，康尼就接到各大高校的招生电话，学校也暗戳戳打电话给他，明里暗里提示他是今年的全国状元，如果不准备出国的话，帝都大学是最好的选择。
威廉的待遇和康尼差不多，但因为少了两分，只能屈居第二，老实说，他不想再和康尼在一个学校了，但无奈陆小颖、苏若和白棠的目标都是帝都大学，所以他也被限制在帝都大学。
招生办老师的电话一打给他，他就开门见山的说要去帝都大学，如此直白痛快，可把老师们高兴坏了，各种减免和奖金不要钱的给他批。
只不过老师的各种承诺在威廉眼里就是数不尽的麻烦，钱？他看起来像缺钱的样子吗？看不起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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