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长清给二人作了个噤声的手势,大步走了上去,随意地坐在了老头身旁,闭眼聆听起来。
张起灵对此没有兴趣,坐在草坡上,将黑金古刀放在一旁,望着天边坠落的金乌静静地出神。
不知过了多久,琴声和秦腔渐渐停歇。
老头缓缓睁开眼,猛地看到旁边一脸意犹未尽的道人,吓了一跳。
“你是做甚的?!”
他这话一出口,李长清愣了一下。
没想到,这老牧民竟然操着一口浓重的西北口音。
“老伯,你不要怕,我等并无恶意。”
李长清露出一个自认和善的笑容,对老头温声道:
“只是恰巧路过此地,被居士精湛的琴音所吸引,正好天色已晚,想要借个宿头,不知...”
谁知,他话还没说完,那老头便阴沉着脸摇起头来,一边不耐烦地摆手让他快离开,一边嚷道:
“快走,快走!俺这里没得地方儿,你去别处住吧!”
李长清没想到这老头拒绝地如此干脆,一时有些尴尬,便从袖子里掏出几块碎银子,递给老头,道:
“老乡,你莫急,我们不白住,给钱的!”
“什么钱,俺不要!”
老头粗暴地将道人伸到面前的银子推开,腾地站起了身,从身后抄起一根木棍,骂道:
“赶快离开!俺这里不收留你们这些外乡人!”
“再不走俺可就要赶人了!”
李长清也懒得和这老头置气,叹了口气收回银子,转身便准备招呼二人离去。
却见一旁的鹧鸪哨盯着老头的脸看了半晌,忽然开口道:
“老羊皮?”
此言一出,李长清和老头都是一愣。
那老头听到这个名字后浑身一震,愕然抬头望向鹧鸪哨,呆了足有十几秒,才瞪着眼不确定地道:
“鹧...鹧鸪哨道长?!”
“果然是你。”
鹧鸪哨脸上露出一抹笑容,走过去拍了拍老头的胳膊,笑道:
“好多年没见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老头竟然就是老羊皮?
李长清反应过来,目光在二人之间流转,表情玩味。
“鹧鸪哨道长...”
老羊皮可能是年纪大了,此刻故人重逢,有些情难自已,紧紧抓着鹧鸪哨的手,整个身子都颤抖起来,哽咽着说不出话来,老脸上眼泪纵横。
鹧鸪哨被他剧烈的反应吓了一跳,苦笑了两声,搀扶着他走进了蒙古包。
李长清紧随其后。
三人坐下之后,老羊皮拿出平时舍不得吃的马肉干和干羊酪,又从一只小皮箱里取出一壶上好的马奶酒和两个精致的小银碗,亲自为二人斟满。
然后以无名指蘸着酒,各向天、地、火弹了一下,又用嘴唇沾了些酒,一手抚胸,向李长清深深鞠了一躬,为刚才的无礼道歉。
观其前后态度,犹如云泥。
不过道人也不是计较之人,当即打了个稽首表示谅解。
此时夜幕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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