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瞪她一眼,“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主子说话,哪里有你嘴的份儿?便是罚我自有皇上和太后娘娘!”
天色已经有些暗了,有一阵风吹了过来,带着满池塘的荷花香味,本来是上好的风景,可是却无暇让人欣赏。
珍珠有些为难,后宫里的事她并非一无所知,这位贤妃娘娘是周御史之女,皇上虽然宠爱,可似乎也不过是逢场作戏,他每晚还是去锦绣宫。
她随无意撞到了谢莹莹,可她也只能过过嘴头上的瘾,皇上不发话,她不敢真的把她怎样。
贤妃为她若是有意刁难谢莹莹,怕是以后吃苦头的。
可周纤巧听了她的话却挑了挑眉,眼睛里多了几分和赵舟炎一样不怒自威的威严,他们两个人君临天下的模样如出一辙,让珍珠有些恍惚,这天下怎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
“这样说来,谢贵人是不服从本宫的管教了?”
虽然是询问,不过话里已经带了些压迫。
她极少在旁人面前自称本宫,一是不愿意摆架子,二是没有必。
不过这皇宫里,总有人摆不清楚自己的位置。
到底位高一级压死人,谢莹莹不服,可周纤巧是妃位,她瞪着眼睛不肯说话。
“谢贵人以下犯上,便禁足三个月,抄一抄佛经,静静性子,这佛经是送去太后宫里的泰华殿的,你且用心些。”
谢莹莹沉着一张脸,“你凭什么禁我足?”
抄佛经便也罢了,可是禁足三月,也就意味着她三月不能侍寝。
后宫是非多,三个月的功夫里谁知会发生什么?
她不甘愿。
周纤巧的声音里透着冷意,脸色却从来都不曾变过,“因为本宫是妃,位居你之上。”
“那你便好好的守着你这妃位,莫让旁人看了笑话,我倒是睁大眼睛好好的瞧一瞧,你这福分能绵延到什么时候!”
她说话的调子带着千绕百转,由此说出来的话就显得阳怪气了些。
她嘴里虽是这样不服软,可气势已经没那么嚣张。
她进宫前母亲就曾说过,这皇宫不比府上,由不得她任性娇蛮,进宫至今她还不曾见过皇上一面,周纤巧却频频能和皇上一起用餐,但凡她吹一吹枕边风,这皇宫里,她便后半生无望了。
她愤恨的瞪着眼,气得脸色都变了,她转身离开。
周纤巧没有阻拦,只是半眯着眸子,冷冷的看着她,过了好一会儿,待人走远,她才看向了旁边的珍珠。
“我便说你我是有缘的,谢贵人就是这样的性子,日后见了她你方可绕着走,她若是有意为难你,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珍珠略略点头,红着一双眼睛,自从先帝离去,便再也无人与她撑腰。
冬日里她去内务府炭火也看旁人的眼色,不过这三年她倒是已经有些习惯了,可忽然有个人对她好,又像极了故人,便难免会触景生情。
“奴婢谢过贤妃娘娘。”
周纤巧却握住她一只手,“你不必谢我,你可愿来未央宫当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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