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
程霏看着他。
海风吹拂过他额前的发丝，被他眼神滤过的风也仿佛温柔了。
他们回来的时候，网球场聚集了一堆人。季子轩跟顾成琛对打，刚刚输过一局，现在是第二局。
“程霏，这儿！”钟欣雅眼尖的发现他们，请维持秩序的工作人员打开门，让他们进来。“你们去哪儿了？比赛好精彩呢，你们都没看到。”
邵钧挨着程霏坐在长凳上，看比赛。
季子轩体力充沛却明显处于下风。
又输了一分，季子轩走过来拿毛巾擦脸。邵钧把他叫过去，对他说了几句，季子轩眨眨眼睛，好像突然顿悟了。
回到场上，季子轩放了一个长球，立刻改为短球，顾成琛没跑到位，输掉一份。本以为是运气，可接下来他的套路越来越难琢磨起来，要么压底线，要么打网前，顾成琛跑了几个来回，体力就明显不支了。
季子轩比分反超，最后用一个扣杀，结束比赛。顾成琛后半段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上气不接下气。
两个人在网前握手，一个意气丰发，一个狼狈不堪。
季子轩握住拳，高举，向邵钧示意。顾成琛也望了过去，刚刚他跟季子轩说话，他看到了，只是想不到他那几句话会起作用。
“钧哥，换衣服来跑跑啊。”季子轩体力好的惊人，连打两场还精神十足。
邵钧看了看程霏，程霏想了想，问兰沁。“你会打吗？”
“我？打的还行吧。”兰沁也是身体素质好，技术可以靠跑动弥补的类型。
“那你们一队，我们双打。”
程霏和邵钧去换了衣服，回场上做拉伸热身。邵钧把球拍递给她，她挥了两下，问季子轩要来球，试着发了一个球，姿势标准一如专业。
“现在还常打？”
“嗯，你呢？”
“一样。”邵钧看着她笑。
但是以前总输给他，想赢一次。
程霏把季子轩招过来，一起去对面场地，边走边给他讲接发的技巧，以及邵钧的习惯。季子轩非常聪明，她点到的，他基本能马上明白。
试打了几个球之后，正式开始。
季子轩发球，球到后场，邵钧接到，回到右边线，程霏起跳直接扣杀，兰沁没反应，球就擦过她身边弹远了。
挥拍瞬间，衣角飞起。
隐约露出紧致的腰线。
兰沁惊呆了，头回见女生打球这么凶。
程霏活动了下肩膀和手腕，感觉还行。
邵钧从网前走过，对她竖起大拇指。
“你认真点。”
“好，输了不许哭。”
“……”
还是季子轩发球，邵钧打给季子轩，季子轩抢前点，球回的有点高，同一个位置起跳，同一个杀球点，邵钧挥拍扣下，程霏没接到。
这个人的性格真的是……
邵钧察觉她眼神不对了，笑了笑说：“不然，放水？”
“用不着。”
程霏跟季子轩商量好战术，重新拿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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