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的明梵拱手抱拳:“是。”却忽得抬手,朝背后甩出几枚飞针。
针尖擦着应辞的发丝穿过,射在应辞背后的桂树上。
应辞僵硬地站在原地,只需偏一些,她的眼睛就要没了。
门内传来清冷的声音:“进来。”
应辞想要抬步,才发现自己已经僵硬地动弹不得,手中托盘也是凭着仅存的力气,才没有摔在地上。
“吱呀”——
隔扇门从内开启,应辞抬头,便看到一个剑眉星目的人走了出来,眼中还带着凛冽煞气。
应辞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两步,这一身煞气,比他父亲身上的还要更盛。
明梵打量着应辞,方才若不是看到了温庭示意,那几枚飞针可就不是射在树上,而是从应辞的喉咙穿过了。
脚下步子没停,看了半晌也没觉得应辞有何特别,于是一个飞身,消失在了庭院之中。
死亡的威胁近在咫尺,让人不由得胆寒。待明梵离开,应辞才战战兢兢地进了房间。
温庭放下手中案卷,端起桌上茶杯,轻抿了一口:“你来做什么?”
应辞端着托盘微微福身:“来给大人添些茶水。”
温庭闻言,手中动作一顿,不动声色地放回茶杯。
“嗯。”冷冷淡淡地一声,听不出任何情绪。
应辞绕至温庭身旁,端起青瓷茶壶,添到温庭杯中。眼神瞥到书案上的卷宗,应氏卷宗,不由自主地失了神,方才温庭说的正是应家的案子,什么死罪难逃,应辞一时六神无主,难不成出了什么变故。
“应辞。”珠玉落玉盘般清冷悦耳的声音响起。
应辞回过神来,茶水已稍稍漫出,在檀木书案上聚了一圈水渍。
应辞忙收了手,放下茶壶,拿起挂在一旁的绢帕清理擦拭,还好温庭及时提醒,只是洒出了一些,没有打湿了满桌公文,否则,怕是又要弄巧成拙了。
应辞边擦边悄悄地瞥了一眼温庭,看到温庭神色如常,没有明显的愠色,提着的心才稍稍放下。
刚想请罪,就看到还未擦净的茶水顺着书案滴下,打在温庭的月白常服上,留下一滩茶渍。
应辞如遭雷击,耳边响起念珠的提醒:“大人有轻微的洁癖,衣物一日一换,洗净之后要用熏香熏过,不可沾染脏物。”
应辞僵硬地抬头,果然看到温庭如玉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痕。
来不及多想,应辞从腰间抽出自己的手帕,伸手覆在了温庭双腿之间的衣摆之上,然而越是擦拭,茶渍越是肆虐,硬是在衣摆上晕出了一朵褐色的花。
应辞的额头已冒出了密密的汗珠,她怎就又闯了祸。
温庭终于忍无可忍,伸手钳住了应辞的手腕:“别擦了,拿件干净的衣裳来。”他就不明白,将她清清白白地接出来,她却非要做这些丫鬟做的事。
偏偏还没点自知之明,明明娇生惯养,十指不沾阳春水,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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