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等多久,大门便“吱呀”一声打开。
两个少年刚要进门,一盆脏水突然随着门缝泼了出来,要不是二人年轻,身手还算敏捷,十有八九要被淋个狗血喷头。
可即便没有被脏水泼到,二人也是吓了一跳。
泼在地上的脏水发出阵阵恶臭,安歌抽了抽鼻子,认出那竟是冲洗马厩粪便的“金水”,顿时大怒,一脚踢开门板,就要上去理论。
徐锐却拍了拍他的肩膀,摇头道:“走吧,现在去理论不过是自取其辱而已。”
说着,他迈开大步,坦然地走进后门。
安歌还想说什么,可见少爷都如此说了,也只得咬了咬牙,跟了上去。
二人来到侯府时,下人们正在开饭,烙饼的香味远远飘散,众人争先恐后地往厨房跑,徐锐和安歌就好像两个透明人根本无人理会。
徐锐原本的记忆里关于侯府的一切都很模糊,大概是之前的徐锐因为太过痛恨,所以刻意忘了,让现在的徐锐不得不面对一个巨大的难题,那就是不知道侯府的路怎么走。
不得已之下,他只得向蹲在墙角啃烙饼的仆役拱了拱手,准备问问路。
“劳驾,请问……”
“滚一边去,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有你说话的份吗?”
徐锐的话才出口,那年近四十的仆役顿时恶狠狠地顶了回来。
“有种你再说一遍!”
安歌究竟是少年心性,哪受得了这个气?一把揪住那仆役的衣领就要动手。
可他毕竟只有十五岁,身体又瘦又小,那仆役是个马夫,生得牛高马大,一巴掌便将安歌狠狠推了回来。
安歌被激起了狠劲,红着眼睛就要上去拼命,徐锐却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少爷!”
安歌咬着牙望向徐锐,徐锐却只是摇了摇头,强行将他拉走。
那仆役冷冷望着脚步沉沉的徐锐和犹不服气的安歌,重重地吐了口浓痰:“呸,两个野种,什么东西,看夫人怎么收拾你们!”
回家自然是要拜见长辈的,徐锐不想坏了规矩,历经无数白眼和恶语之后,终于找到了杨夫人的所在,可是他刚刚来到后院便被拦了下来。
拦住他的是个三十来岁的管事,像是已经等了他一段时间。
“夫人说了,她不想见你,回去吧。”
管事语气淡淡,目光之中甚至毫不掩饰厌恶之色,仿佛是在打发一条肮脏的流浪狗。
徐锐平静地拱了拱手,问道:“这是夫人的原话么?”
那管事一愣,冷哼道:“自然不是。”
徐锐道:“我想听她的原话。”
管事刮了他一眼:“真是个贱胚子,夫人的原话是见到你就恶心,你这贱种克死了老爷还敢回来,当真是胆大包天,要不是忙着老爷出殡的事,今晚定要打断你的狗腿才算解恨!”
听到这么恶毒的话,安歌气得浑身发抖,徐锐却是坦然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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