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回去,除了落单的范思邈和把自己约会时间腾给别人的刘可心,其他两组都还没回来。
范思邈坐在离门口最近的沙发,昏昏欲睡,像只看门的老黄狗,听到动静,蹭一下起来,揉着惺忪的睡眼迎上乔年:“年年,你们怎么这么晚,吃了吗?我给你留了排骨汤。”
却见乔年置若罔闻地径直走过,雪白肌肤罕有地蒙着淡粉,恍若冰川上开出了妖冶的花,明艳的皮相被勾勒得愈发风情。
范思邈眼睛都直了一瞬,目不转睛地成了黏在乔年身上的吸铁石,正想问这是咋的了,被欺负了?和乔年前后脚进门的沈京辞挡住了他目光,头上戴着一顶女士的遮阳帽,颀长身材不偏不倚地恰好将乔年圈进他的视野死角。
范思邈:“......”
草!这么小气,看都不让看,你女朋友啊?!
范思邈留守一天空房的闷火瞬间上涌,气呼呼地去厨房给自己盛了第三碗排骨汤,心里叫骂。
妈的,爱吃不吃!老子明天就不伺候你们了!看你们没了我这个大厨还能坚持几天!
乔年飘飘忽忽地上楼,没听到范思邈说了什么,更没看清脚下的路,快到台阶时,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然后被一只手牢牢扶稳。
男人嗓音温柔地靠近,不由分说地握住她手,带着她迈上台阶:“还在想我们刚才做的事?如果觉得不真实,我可以再做一遍。”
乔年:“???!!!”
草,流氓!
此刻神魂不太清醒的乔年的确恍如做梦。
从俩人回来的路上就是这般心神出窍的样子,仿佛承受了什么难以置信且暂时无法消化的告白,不是因为最后的那个吻,而是,沈京辞那番她听都没听过、却在她心底掀起惊涛的「传说」。
乔年从没想过沈京辞对待感情的态度竟如此郑重。
准确地说,是没敢这样奢望。
他就像一个生活在钟鸣鼎食之家的贵公子,足够矜贵也足够风流,围绕着他的应该是一茬接一茬的莺莺燕燕,而不是白首不相离的愿得一人心——虽然这些毫无根据的描述全都是乔年一个人的假想,而且似乎与事实严重不符。[注]
乔年一颗本就动摇的心再次乱了。
不得不承认,这段打破她对沈京辞单方面定义的“风流”形象、不知是真心还是刻意的突如其来的情话,分毫无误地触碰到了她心底最隐秘且纠结难断的担忧。
永远理性大于感性的乔年,一直以来给人的所有冷静果断其实都是基于她没付出感情的基础上,一旦动心,她和所有爱情中患得患失的女孩没什么区别,会上头,会飞蛾扑火,会竭尽所能地让自己配得上对方,也会担心俩人能不能走到最后——对感情不抱期望的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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