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扣紧她的下巴,逼她不得不抬眼面对自己,费妍支吾了下,眼神复杂起来,好半天蹦不出一个字。
她的饷银早就拿给小桃了,因为小桃有一次闲聊时说到城外的乞丐流离失所,很可怜,于是她就把自己的饷银拿去赈灾了。
说,还是不说。
一场心理间的拉锯战。
她正犹豫不绝时,云皇似乎厌倦了这样的问题,冷哼一声,不再逼问,一把摔开手,费妍就这么好巧不巧地屁股着地,落地开花。
这一摔,痛得她禁不住龇牙咧嘴,泪花涟涟。
杜子腾深吸一口气,试图平息自己忽如其来的怒意。
每次见面,似乎都在这种极不愉快的情况下,若不是顾念着夏侯老将军的面子,这丫头就算万死也不够解他的气。
连云皇自己都不曾发现,眼前的小丫头,比别人似乎更容易挑起他的怒意。
这样的怒意来势汹汹,仿佛只是看着这么张脸,听见这么个名字,都极容易动怒。
光明殿上,那么个迷糊的丫头从天而降,打乱了他精心策划的一场“逼婚”,那时他就把她这张脸深深印在心里,深恶痛绝。
第二次,是在夏侯府上交换信物。小丫头居然把乱七八糟的纸往自己的脸上贴,还念叨着什么“邪魔散去”,她当自己是魔吗?
对沧原的王这样无礼,她有几条命够玩?
他讨厌遇见她,恨不能将她彻底铲除,每次她都能在漫不经心中,撕碎他脸上森严的情绪面具,逼出他最真实的愤怒。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他!
杜子腾俊脸一阵青,一阵白,他居高临下睥睨着脚下的小丫头,鼻腔里透出声不屑的冷哼:“夏侯绛,你没话说了吗?”
说话?
说什么话?
后者迷茫地抬起张小脸,亮晶晶的圆眼中犹带泪光,分外委屈的模样。不知怎的,杜子腾心里忽地狠狠地一抽。
对方不过是十五岁的小姑娘,自己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如果他现在的反应被风陵南,甚至是跟了他许多时间,非常了解他的近侍知道,恐怕会吓得好半天合不拢嘴。
过分?
这个词出现在别人身上还好说,在云皇心里出现可就不正常了,非常的不正常!
他哪里会过分,他分明是把“过分”两字运用的如同家常便饭的人物。别说过分的事情,就算比过分更过分的事情,他做起来依然是眼不眨,气不喘。
云皇是谁?
那可是沧原的王,沧原的神,按现代的说法,借一句比较出名的语言,那就是闪着夺目的光芒,连走路都璀璨迷人的超级美钻。
费妍不知道杜子腾在想些什么,她只觉得身后似乎被什么人盯上,一阵寒气陡然冒起,小心脏禁不住瑟缩起来。
回头,一个姣美如月的绝色女子,一双星子似的美眸,正缓缓从自己身上滑开,来人款步若柳枝轻曳,说不出的优雅高贵。
清灵灵的女音如黄莺出谷,排箫声澈。
“恭迎王上,那米拉接驾来迟,请王上恕罪。”
雪裙曳地,绝色佳人俯首跪拜。
她的动作优雅无比,仿佛是一场绚烂的烟花,在费妍眼前此起彼伏地绽放出无以伦比的光华。灼灼入目,高低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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