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言语,面色很是一言难尽。
他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方才你说,人、美、心、善”
他一介儿郎,被人用这样娘兮兮的词语形容,当真不能忍。
谢荀六`七岁时生得十分玉雪可爱,整个人如一尊冰雪雕就的陶瓷娃娃。因着年纪甚小,五官还未长开,容貌上便有些雌雄莫辨。
有一年和父亲一起去金陵大会,便有些顽劣孩童见他年纪虽小,修为却远高于他们,但性子高傲,不肯在言辞态度上有所俯就,因此趁机结伴排斥他,嘲笑他生得像个女孩儿。
小谢荀哪里是能吃这种亏的人,便把那群大孩子一个一个摁在地上揍了一遍。
当然最后他自己也挨了父亲一顿鞭子。但他性子倔,怎么也不肯说出打人的原因。
只是从那以后便对此格外敏感,半点都听不得有人说他生得女气。
好在后来长大了,长成了个长手长脚的挺拔少年,面容虽然隽秀,但棱角分明,这张脸是横看竖看都不像个女人,他才安心下来。
妙芜并未发觉自己言辞中某个词语无意间触及到这位谢傲娇敏感的内心。
她牵着谢荀的袖子用力地点了点头,水灵清透的眼眸中写满了恳求。
谢荀拂袖,冷冷道“我们这次只是押送徐青回徐家,请三家公处。你给我好好待着,哪儿也不许去。”
在剧情碎片中,今天可是要出大事的。
妙芜哪里坐得住。
她眼珠一转,忽然计上心头。
她放开谢荀的袖子,背着双手慢悠悠地朝门边走。
谢荀唤住她
“站住你去哪里”
妙芜回头,做出一副委屈小可怜的模样。
“既然小堂兄不愿陪我,我只能自己去了。”
谢荀嗤道“你少跟我来这套。”
“唉”
妙芜叹了口气,便坚定地跨出房门,心中默默数着一步,两步,三步
待她数到第五十六步时,便将身子一歪,藏进廊庑下的一根柱子后。
须臾,便有一个人影步履匆匆而来,靠近廊柱时,脚步逐渐放缓,最后在柱子前停下。
谢荀侧首,灿烂的春光自檐下泄入,映得他的面孔格外俊美。
“出来。”
妙芜从廊柱后探出半张脸,笑靥如花,狡猾地眨了眨眼睛,亲昵道“我就知道,小堂兄你是不会不管我的。”
现在二人正藏身于西山墓园外的一片芦苇荡里。
这西山墓园前临河,背靠山,巨木栅栏外头有一座两进两出的宅院,看样子是守墓人平日的居所。
他们潜藏观察了半个时辰,发现守墓人一共四个两个青壮男子、一个耄耋老者,还有一个总角孩童。这四人一直沿着活木栅外围来回走动,看着像是随意散步,实则是巡查。
妙芜低声道“那两个青壮男子步伐之间看着下盘甚稳,腰间还佩了剑,莫非是剑修”
谢荀颔首,“是。虽还不曾修得飞剑,但武学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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