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下去,那些肿胀和伤痕就叫嚣着喧闹起来,最后的三十下罚过时,玉翎也是痛得站不起来。
福伯并没有时间等他们缓了痛,只是按规矩命三人罚跪思过。龙裳哆嗦着跪稳了,将盛满水的鼎举过头顶时,全身都痛得抽搐,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是熬不过两个时辰的。
燕月和玉翎跪在他旁侧,虽也辛苦难捱,可是并不如龙裳那般,面上一丝血色也没有了。
燕月不由心惊,难道就算有小卿师兄、自己和玉翎的三人剑阵相护,七叔依旧被六叔的心剑所伤了吗?六叔收剑时,七叔也曾吐血昏倒,当时自己探七叔脉息,并没有异,所以大家都没有太在意七叔。
但是,就算七叔内力再不继,也不至于只挨一百鞭子,便到了如此不支的地步,若是自己失察,七叔真的有损……燕月可是吓得不敢再想。
龙裳仿佛知道了燕月的心思般,勉强出声道:“燕月……不用怕,我,我只是痛……,痛……没事儿……”话未说完,忽然一头倒了下去。
“七叔。”燕月大惊,扔飞了手中的鼎,在龙裳倒地之前,将他接入怀中,龙裳手中的铜鼎也在堪堪落地之前,被玉翎单手接住。
燕月的手贴上七叔后心,立感怪异,他竟然探不到七叔的内息,七叔体内如汪洋大海,燕月传过去的内力如泥入海,竟是连一丝涟漪也无法荡起了。
“快去请师父。”燕月惊骇大叫。
玉翎从未看过燕月师兄如此惊慌失措的神情,手中的鼎飞出去的同时,人亦飞了出去。
静思堂。龙夜跪在空旷的屋子里,看日光将自己的影子越拉越长,然后又越拉越短。
他的目光扫过那些冷冰冰的东西,藤杖还有戒尺,想像着那种疼痛。
三哥、四哥常在这里被罚。偶尔,他和龙裳会被勒令观刑。
家法并不是落在自己身上,痛楚却是感同身受。
为此,他曾埋怨过四哥,为什么非让大哥亲手执罚,还不如送去知过堂,一下是一下,数目再多,总有罚够了时候,但是在这里,从来没有数目。
龙夜一直觉得静思堂有古怪,大哥只要走进这里,就会变得更加冰冷,甚至残酷,一如那些冷冰冰的刑具,对弟弟再没有半分怜惜之情。
但是总还是自己的哥哥,所以即便打得再狠,还是留有分寸,并没有如仇人那般去打。
龙夜知道大哥没有仇人,和大哥作对的人都已经变成了死人。那些人,想要对傅家不利,所以就只能死,大哥是不会浪费自己的力气去教训他们的,大哥通常都是将他们一剑毙命。
龙夜见过大哥杀人,绝对是快、准、狠。所以龙夜有些不服,难道只有大哥能杀人吗?五哥杀人要被罚,自己杀人也要被罚。
想起那些死在自己心剑之下,对了,就是叫心剑,原来自己倒有这种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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