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这般热烈之景,却是三春将尽的序曲,不免有些伤感。
钟盈站在桐花下,抬头望了一会,她有些疑惑。
春日的盛极与落衰都与这花有关。
为何荀安会喜欢这样的花?
“殿下,殿下。”骆丰对着钟盈叉手一礼。
“怎么了?”钟盈问。
骆丰有些迟疑,四处扫了一眼,确定周边无人才道:“殿下,徐司丞在戏场等您。”
元盈观中也修了戏场,只是这观不开放,又没什么伎乐班子,就这么空着。
“现在?”钟盈疑惑道。
“是。”骆丰叉手一礼。
钟盈看了眼骆丰,忽而想明白为何他这般紧张。
“放心,茗礼去膳房了,一时半会回不来。”
茗礼看不惯荀安,连带着看不惯与荀安有牵扯的人,她自然是能察觉到的。
“殿下。”骆丰抬手擦了擦汗,露出松懈的憨笑,“这就好。”
钟盈抿唇微微一笑,抬步朝戏场走去。
早日里下了雨,地上铺了湿叶,空气尽是草木腥气,远山雾岚层叠,绕至庙观之顶,遥似仙境。
钟盈至那戏场前,见前头已经布好了行障,撑了顶,还放着一张垫了软茵的胡床。
台上空无一人。
钟盈抬头看了眼骆丰,骆丰摊手表示自己一无所知,她便迟疑地坐了下来。
忽而,不知何处有一声金刚杵铃的声响,钟盈寻声望去,见四下并无一人,视线回至台上,却见荀安已着了身宽松素袍立于中间。
有风而过,衣袖盈盈随风而展。
第二声金刚杵铃响起——
少年打了个旋,腰身轻轻一转,宽大的衣衫似流云般旋风而起,惊起山间静谧。
接而有钟磬声腾空而响,似于山顶辽旷处而降,随后少年寻着磬声的气口,脚步渐而增快,如莲花般迅速绽放,在这天人之乐里,又急急聚拢不可侵犯。
金刚杵铃声再起——
少年的身影也随之起伏幽缓起来。
身姿旋转时带起的衣袖,自如浮云而散,如至山巅坠落,而最终归于虚寂。
铃声渐而消失,少年站在台中,看着台下的钟盈。
他在喘气,胸口的起伏带动了素袍,桃花眼水汽微泛,若雾岚间的临枝花朵,触手可及,却又怕只是镜花水月一场。
钟盈看得有些呆了。
她关于大齐的舞蹈的知识,都是来自原身记忆。
可这些记忆,皆不如今日所见,甚至比之那日在慈恩寺的更惊为天人。
“殿下喜欢么?”钟盈听到身前少年问道。
他不知何时从台上至台下。
“那日在慈恩寺殿下所见的舞,诸多人都只见过一半,这才是全部。”他眉尾的红痣随着他的言语一同呼吸,贴着皮肤嫣红显目。
钟盈怔在原地,方才太过震撼而一时不知如何表达。
少年忽然咳嗽起来,他低下头平了平呼吸。
随后缓缓抬起头,声音缠连喘息:“这支神舞,我只给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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