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在眨了眨眼睛后恢复了冰冷,只不过眉宇间的痛苦还在,依然浓得化不开。
老人很快为羽包扎了伤口,男人则上前将少年嘴边的血拭去。
那轻柔的动作如同对待一个孩子,眼里除了心疼更多的是后悔。
他小心翼翼将他抱起,又轻手轻脚出了房间,没有多看篱落一眼。
羽被带走了,屋里再次安静下来,安静地让她害怕。
尤其地上那些红艳艳的血,每看一眼都会让她忍不住想起刚才难以想象的一幕而泪流满面。
但显然没人理会她的心情,也没人关心。
门始终锁着,无人看管也无人路过,更别说来个人收拾屋子了。
就这样一天过去了,除了阿力哭丧着一张脸曾给她送过一次饭之后再也没有人出现过。
而屋外的人显然比前一天更忙碌了,船疯狂行驶着甲板上的脚步声也多了些慌乱。
篱落无事可做,只能望着窗外发呆。
雪,飘飘扬扬如晶莹的玉蝴蝶,又如那哭泣的泪珠翩翩坠落,很轻很轻如那不敢哭出声来的悲悯,也如那不敢让人瞧见的伤感,悄然而来又层层落下。
光阴在无声无息中流淌,在不知所措中逝去·······。
夜晚如约而至,屋内的炉火却没有停息,篱落的心却难以平静。
因为船突然停了,甲板上的脚步声显得仓促又忙乱,船只也莫名晃动起来。
不解、心慌,但又无处探寻,只能睁着眼睛躲在被窝里等着,等着有人来同她说一声。
哪怕是死,至少也让她死个明白。
果然,就在篱落惶惶不可终日的时候门被人推开了。
石头端着一个托盘出现在门口。
他的伤显然还未愈,走起路来并没有以往来的轻盈,但一身黑衣,再加上脸上的神情依旧如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倒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篱落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等着他开口,虽然心里很清楚男人显然来者不善。
“怎么死?自己选。”他将托盘搁在床沿后指了指盘里的匕首和药。
那言简意赅又冷血的模样如同来催命的无常,看着并不讨喜。
“羽还好吗?”篱落不怕死,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喝药还是用刀?”男人没有理会她的话,再次冷冷问了一遍。
““追情散”到底是什么?”想了一整天篱落还是想不明白为何糖王看见她会发狂,羽却在看见苏浩后才变了模样,这两者之间难道有什么联系吗?
但男人显然不愿开口,闭着嘴巴安静地等着,等着她的选择。
篱落无奈,上前端起托盘里的药喝了,没有求饶也没有哭泣,然后往被窝里一躺闭上了眼睛。
石头出去了,船彻底停了,外面安静的出奇。
迷迷糊糊中她睡了,做梦了。
身体越来越热,如着火了一般·······。
很快,梦里来了一个人,一个看不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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