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hone语音信箱机主现在不方便接听您的电话如需留言请……
没听完挂了。
半个小时前一场以“骗子”为结束语的声讨电话后靳译肯向她回拨总共八个电话但她那时候在气头上来一个拒接一个靳译肯的第八个电话打来时她刚发动老坪那辆车接了电话让他去死。
去死。
掺着浓重的哽音掷地有声的两个字。
而后他就真没再打来。
此刻深夜十点稍微冷静后向他拨去的第一个电话又回到了让人厌烦的语音信箱她已经很累了没力气再拨第二个也没力气给他发去什么信息在沙发椅上出神地坐着眼睛酸红看着落地窗外一片漆黑的海。
甚至开始想靳译肯要是真的给不出什么解释她要怎么办?
不是生气是一种微妙的恐慌就好像信仰崩塌当年能够二话不说陪着她下地狱的那个人怎么就能瞒着她发生这样的事他的身心都该是她的才对不可能有一刻允许给其他人这一点他恪守得明明比她还严格。
却偏有万条线索指向他。
这一刻挺孤独的。
老坪的电话再次打进来在膝盖上不停震动她抚着额头按机身右侧关机键。
黑屏。
下了一夜的暴雨。
凌晨五点的时候这场台风才有撤退的迹象她还在沙发上坐着身上披着薄毯子脑子清醒眼睛还红看着渐渐呈深蓝色的天际也稍微能看到海的颜色了那时候房门被叩响两记很轻。
“谁?”
“看你这儿的灯一直亮着”臧习浦的声音隔着门板徐徐传来“你要是睡不着去看看日出怎么样?”
……
之前隔着玻璃感受不到海风现在脚踩上湿腻细软的沙子听到厚重的海浪声才真正感受到这片海的分量长发在腥咸的风里扬着肩头的毯子往下落她抱着臂慢慢走在臧习浦后头。
海滩上就他们两人。
远处海面上有一艘缓慢行驶的游轮。
关机一晚后的手机终于重新开机放在离他们十几米远的沙滩椅上她迎风走没出声臧习浦的袖口也被风吹得往后斜说:“来了这里就想看看日出之前行程忙一直没时间现在突然有这么个机会挺好。”
海平面处云层深处有红光渐渐渲染开来她望着说:“不好意思臧老师浪费了你一天行程。”
臧习浦回头看她一眼又转回去眯着眼看海平面淡淡的光照在他的肩身上。
“他给你回电话了吗?”
“没有。”
抚着手臂没什么情绪起伏眼睛内没有波澜安静地看着金光缓慢穿透云层臧习浦顿了几秒迎着风继续说:“你有没有想过我来这里的行程不花在你身上的每一天才是浪费。”
……
龙七看他。
他在前方侧着身步子没有停按原来的节奏走着:“我给自己定了一个时间点龙七你想听听吗?”
她不想问臧习浦的双手插兜。
“日出之前如果你和你的男朋友重修于好那我就会收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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