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一下,?大哥你冷静点……”江帆颤抖地攥住纪堇年衣袖,劝阻道。
对于每位职业车手而言,自行车就相当于车手的另一半,哪怕上面少了一个螺丝,?前座被调低了一毫米,?车手都能凭借日夜骑行的熟悉清楚感知。
这辆自行车陪伴纪澜生征服了无数大漠,无数高山,?见证了他从一个青涩的业余车手,一路走到全国顶尖,?于他而言意义非凡。
以往哪怕是纪澜生训练累得连动都动不了了,他都会坚持自己将自行车清洗干净,?再去休息。
换了平常,?不认识的人摸一下都要被他骂死。
听见纪堇年说把他的车砸掉的时候,?纪澜生眉头稍稍抬了一下。
但纪堇年似乎并不是开玩笑的,?他拉开车门,将纪澜生的轮椅推进去,?纪澜生拼命挣扎。
纪堇年抬手就是一拳揍在他脸上。
苏含双手捂住嘴巴,“纪哥哥……”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纪澜生被纪堇年突如其来的一拳揍得大脑有几秒当机,回过神,不可置信地,?“纪堇年你他妈居然敢打我——”
纪堇年砰的一声关上车门,?扯扯唇角,?“我这人尤其喜欢欺负弱小伤残。”
弱小伤残的纪澜生:“……”
纪堇年让江帆把纪澜生的车放倒在马路边上,?他上了车,?拉上安全带。
苏含慌张问他:“纪哥哥,你要干吗?”
“坐好。”他淡道,挂了倒挡,汽车后退。
轮胎下面传来一声惨烈的嘎啦声,自行车当场被轧得报废。
纪澜生心里猛地一颤。
纪堇年转了方向驶进马路,神情无波无澜,“不是再也不骑车了么,那留着也是废物了。”
※
纪家。
在医院门口大闹一场后,许是闹得累了,回去路上纪澜生反倒相当沉默。
下车时纪堇年要推他下来,他用力拍掉了他的手,也不管下来时轮椅在楼梯用力一磕,险些把自己摔出去。
他拒绝任何人帮忙,甚至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他现在的样子。
一家人都只能默不吭声地跟在他身后。
眼睁睁看着曾经活蹦乱跳的儿子现在久坐轮椅,纪老爷子和沈宁也是心痛,但到底是自己儿子,又怎么会不懂他的性格。回到家两老努力表现得很轻松的模样,嘘寒问暖的,只是纪澜生始终一语不发。
谁都没见过这个大男孩如此沉默的一面,深黑的眼底静谧如潭,仿佛扔下一块千斤巨石,也不会再起任何波澜。
晚饭过后,庭院外飘起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鹅黄色的路灯亮起,照得雪花在风里纷纷扬扬。
苏含走到庭院央,抬手承住几朵,不一会便化作清清凉凉的雪水。
“下雪了……”
她望着天空飘落的雪花出神。
纪澜生坐在窗边,屋内暖气和外面寒气碰撞,玻璃蒙上了一层模糊的薄雾,女孩的身影镶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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