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掉在胸前。他就是不爱盘发卷儿,总是简简单单地扎一个发束,潇洒又俊郎。
一旁矮几上的小竹盘儿里有剪子,她伸手去拿,靠回了他胸口。
他也不慌,随口问:“剪什么?”
除了她,再也没有什么激起他的情绪了。
不知为何,玉溪觉着胸口疼了一下。
玉溪抬手握着他的一缕发,剪子交错,发断。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
他仍旧神色淡淡,不言语。
她一笑,又剪下了自个儿的一缕发来。
他皱了眉头,说:“你的头发这么好看。”
怎么能随意剪呢。
情这东西真可怕,比阿芙蓉还可怕。染了就戒不掉,人除了犯傻儿还会发疯,有时还神志不清呢。你看,他连一缕头发都舍不得她断。
玉溪放下剪子,把两缕头发合在了一块儿,用小竹盘儿里的红线缠了缠,将两缕头发并在一块儿辫了个辫子,用红绳儿打了个结,在他眼前晃了晃。
道:“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他笑着,结果发辫,摇了摇头说:“不对。”
“嗯?”
他说:“结发为夫妻,生死不离弃。”
只要你在我身边儿,欺我疑我尽可随心,互相折磨也好过再不相见。
对,就是这么自私地想留住你。
“不好。”她皱着眉,摇了摇头说:“不好,我不喜欢这句。”
秦霄贤没在说话,拥着她揉了揉她的头发,把发辫放进了衣内胸口处。
天就要黑了,想那么多做什么。
我们得一块儿吃饭,一块听风铃曲,一块儿看月光落在掌心里,一块儿相拥而眠。
没有什么比两个人在一块儿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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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哥儿,我想看桐花。”
好,天一亮,我就带你回书院去。
师哥们都想你,想着小师妹呢。你是小龙女,是德云女孩啊,大伙儿都宠着你呢,盼着你早点儿回书院上课。
九龄说了,你尽管横,他们都让着你。
不用你认输,他们都输给你。
在等等,天很快就亮了。没下雪没落霜,还出了太阳,正是好时候。
他彻夜未眠,拥着她,在她耳边柔声细语,呢喃了一整夜,连自己都不记得说了多少话了。
早起时,他亲自给玉溪挑了一身水墨衣裙,给她裹上白绒披风,给她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半头长发散落在肩。
真美。
他的玉溪,谁都比不过。
她看着镜子,抚着自个儿的左脸,道:“旋哥儿,我的面纱呢。”
“不用,你最好看。”他说,握着她双肩在她脸上亲了亲,道:“大家都这么觉得。”
“嗯。”她笑着,不坚持了。
两人吃过了早点,就上了马车往书院去了,这条路玉溪已经很久很久没走过了。
秦霄贤抱着她,在马车里坐了一路,半点儿不肯放松,目光总放在她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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