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一个疤一样,朝珣觉得自己很荒谬,当初是他独自离去,如今又是他不舍得忘记。
左右都是他朝珣一个人做的事,他渴望一个崭新的开始,江夕迟自然也有他自己的生活,没人愿意活在过去,那么他谈恋爱,他结婚,这都是很正常的事。
但是,真的好难过啊。
为什么还会这么难过呢?
知道江夕迟过得很好,为什么还不满足呢?
他捏着那杯子,看着手机,趴在吧台上,闭着眼睛,失魂落魄。
又有人来搭讪,是个男孩儿,个子不是很高,腰肢扭来扭曲,穿着白色的高领毛衣,手上涂着亮亮的指甲,他坐在了他旁边,用他那黏糊糊的声音喊:“哥哥,一个人喝闷酒啊,有心事?”
朝珣扭头看他,没什么要接话的欲望。
那男孩儿倒是熟络,拉着他谈天说地,一只手大胆地放在了他的手上。
朝珣看他,哑声问:“你想干什么?”
男孩儿笑了笑,“紧张什么,只是聊聊,看你不开心,怎么,有心事么,可以和我说说啊。”
朝珣笑了一声。
在酒吧,一个陌生人过来,问你有没有心事,多半图的是下半身那档子事儿。
他看了看那男孩儿,沉默了一会儿,问:“你会抽烟吗?”
男孩儿愣了愣,紧接着换上一幅纯良的笑,说:“不会,哥哥教我吗?”
朝珣说:“好。”
夜风一阵阵吹,他闻到男孩儿身上的香水味儿,男孩儿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他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他们去了酒店,朝珣那间,甚至都不用预约。
男孩儿嘴里含着根烟,朝珣凑过去,用自己的烟给他点燃。
暧昧的眼神从他的眉眼,落到他的颈肩,朝珣掐了那根烟,哑声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儿搂着他的脖子,额头抵在他的鼻尖,轻笑:“你叫我黑夜吧。”
朝珣问他:“为什么是黑夜?”
黑夜瞪着双黑亮的眼睛,里面是沉沉郁郁的一片黑,黑夜说:“因为我只有黑夜。”
朝珣看着他,推开他,问他:“你多大了?”
黑夜愣了愣,瞪着双无辜的眼睛,说:“二十了。”
朝珣盯着他,鼻尖笼着的,是他身上软乎乎的香水味儿,很甜的味道,朝珣说:“身份证拿出来看看。”
黑夜脸上的笑于是就此终止。
他看着他,说:“有这个必要吗?”
朝珣看着他的脸,知道自己没有看他身份证这个必要了。
他轻声说:“黑夜之所以黑,是因为有白昼和它是一对,没有白昼,就没有黑夜,所以黑夜不可能只有黑夜,你说的是个悖论。”
黑夜像看傻子一样看他。
朝珣嘴角露出讥讽的一个笑,话音一转说:“这是心理医生跟我说的。就算是心理医生,也不可能了解,有的黑夜,真的只是黑夜。”
黑夜的眼神变了。
他看着朝珣,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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