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还不够,也就一米深左右,还差两米。
苏果果后背都湿透了,幸好棉猴有皮毛,很挡风,否则,得难受死。
陈三见她是真累了,说什么也不让干活了,叫她快回去休息!她非要继续,二人快要吵起来,就听见远处有个苞米茬子的味道的声音响起。
“东家,陈公子。”
苏果果拄着铁锹回头去看,见个东北大汉穿着个黑色的棉甲,棉盔,拎着个包着棉布的葫芦跑来,看样子,是个军官的模样。
这人跑来,给陈三,施礼,忽然瞧见苏果果站在坑下驼着背拄着铁锹好像一只小黑熊,吓一跳,东北话冒了出来“哎呀妈呀,啥玩意黑漆啦擦的。哎妈呀,人啊。”
苏果果怒眼瞧着他没言语。
陈三这时候冷对来人道“这位是苏姑娘,此次救灾的办法,都是出至她的手笔。”
这人听后,不觉对苏果果笑着开玩笑的口气道“哦,就是你的主意啊,把俺们大晚上的从大被窝里薅出来,大冷天的在这嘎哒吃风罐土啊。”
苏果果真是有点怒了,忍无可忍的喊道“妈了个巴子的,你啥意思啊?”
啊?这人一愣,急忙笑脸摆手道“没没没,没啥意思,开个玩笑呗。你这一生气,身子不也暖和了。”
苏果果气的不停翻白眼。
这人嘿嘿笑着,把酒葫芦递给了陈三道“陈公子,二位,喝好喝好哈。一会干完活上俺家来,咱吃点猪肉炖粉条子取取暖。”
“嗯。”陈三拿着酒葫芦对他摆摆手。
这人给陈三施礼,又笑呵呵的对苏果果客气一下,这才溜溜的跑走。
苏果果见他走了,问陈三道“这人谁呀?咋这讨厌。”
陈三摸着棉布包着的酒葫芦,打开塞进嗅了嗅,里面的酒还是烫的。不觉口中有唾液。
陈三嗅着酒味,回答苏果果道“暮下村的军屯长,杜猛,粗人一个,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哼。”
陈三脸上带些笑意,把酒壶递给苏果果道“烫的,小心喝一口。”
香。
苏果果嗅着酒香,慢慢的喝了一口,酒味在口腔散开,一股暖意顿时融遍全身。
“好酒!”
苏果果又来了一大口,这才把酒葫芦递还给了陈三。
苏果果憋着坏笑,瞧着陈三一口酒喝下去,哈哈笑。
陈三塞上酒葫芦,问道“你笑什么?冻傻了?”
一阵夹着雪的大风吹来,苏果果眯缝着眼睛道“咱俩接吻了。”
“啊?”
“亲嘴,亲嘴懂不?”
陈三合计过味,她喝了酒,自己又喝了酒,用的一个酒葫芦。
陈三冷脸把酒葫芦递给了苏果果道“这不算亲嘴。如果这也算亲嘴,那我和那个胡须汉子都不知道亲了多少次了。”
噗。
苏果果一口酒都喷地上了,抬眼带笑的目光瞧着一本正经的陈三。
苏果果笑道“陈大公子,没想到你口味挺重,还喜欢那胡子拉碴的汉子?”
陈三抢来酒葫芦,喝了两口,放在了地上,冷眼瞧着目光带笑的苏果果道“别瞎贫了,趁着这点酒劲咱们干完活回酒馆了。”
“好!”
陈三挥动铁镐,开土,苏果果铲着泥土装筐,二人借着酒劲有说有笑的,也不觉得累了,想着聊着,不觉就把活干完了。慢慢的五个大箩筐的冻泥土,能有个三百多斤的样子。
然而风雪也没有停下,他们虽然挖好了坑,但是雪花,大有把挖好的坑填满的架势。
而周围呢,已经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条形坑,宽了三十米,深了也有个三四五米的样子,跳出去有点费劲,他们就在坑里,雪不停的下,不出半个时辰,就得给他们活埋在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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