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不敢发作,“敢问侯爷,这是为何家父如今受伤养病,侯爷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在下只怕要向陛下讨个说法”
霍危楼凉凉扫了他一眼,“府上可有冰窖”
冯烨瞪大了眸子,“冰窖侯爷这般声势,是来找冰窖”
霍危楼懒得与他多言,吩咐一旁的绣衣使,“找个下人查问,先去搜查看庄子上有无冰窖地窖”
绣衣使和衙差们都行动起来,吴襄早前虽不知内情,可如今杀到了忠义伯的庄子上,他自然了然,于是带着人往庄子深处去。
“父亲”
冯烨忽然一声喊,便见园内房檐下,冯钦身披一件道袍走了出来,腊月寒天的,他头发披散着,面色灰败,却仍不惧冷意,背脊笔挺的伫立着。
霍危楼隔着几丈距离看过去,对上冯钦的那一刹那,他竟然觉出两分熟悉,很快,他想起这分熟悉来自何处,当日在府衙大牢见到李绅之时,李绅面上也是这幅表情。
他又吩咐绣衣使往各处查探,而后才大步朝冯钦走来。
夜风卷着雪沫呼啸,他的斗篷和袍摆亦被吹得猎猎翻飞,冯钦看着他一步步走近,眼瞳微缩一下,终究支撑不住的身形晃了晃。
“侯爷晚来不曾相迎,实在是我失礼了。”
烧伤自是真的,冯钦一副病容,开口语声亦是嘶哑,霍危楼上下打量了他两瞬,目光落在了他明显无力垂着的左臂上,“伯爷对自己倒也狠心,只是大抵想不到本侯来的这样快。”
冯钦扯了扯唇,“不知侯爷是何意。”
霍危楼也牵唇,“不急,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冯烨上前来将冯钦扶住,仍然有些恼的看着霍危楼,面上的不安却遮掩不住,冯钦拍了拍他的手背以做安抚,冯烨这才稍稍泰然了些。
霍危楼开始打量这庄子,“景致虽好,却也不值当伯爷在此久居多年,此处总是比不上京城伯府的。”
冯钦唇角微弯,扯得那层枯槁的面皮微微颤动,“清修之人,在何处都是一样的。”
霍危楼不再言语,只侧身立于风雪之下,鹰隼一般的锐利目光缓缓地看向远处,仿佛在计量什么,冯钦喉头干涩,“侯爷既来了,不如进厅内说话,是不是有何误会”
霍危楼往他屋内看了一眼,不动如山,“不着急。”
很快,路柯和吴襄从外快步而来,路柯道:“侯爷,找到了冰窖,里面已无余冰。”
此言当着冯钦二人,冯钦混浊的眼瞳微颤,面上却好似戴了面具一般的并无半分异样,霍危楼转而看他,“去岁冬日,庄子上采了十车冰砖,夏日时,庄子上又采买了千两纹银的藏冰,伯爷在庄子上是炼丹的,当不是碎冰玩,那么多冰,如今都去了何处”
冯钦微微皱了眉头,“炼丹素来闷热,夏日时每日都要用半车冰砖,消耗的多也实属正常,我竟不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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