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李凡明显措手不及,他连忙道:“祝肖老66岁生日快乐,您稍等我片刻。”
李凡说完要出包房。
“站住!是不是要出去买礼物?刚刚我就特意嘱咐过潇潇,说让这个孩子过来,但绝对不能告诉今天是我生日,你又没有经济收入,我这个老头子还能让你破费?”
“可是……”
“没什么可是,都自家人,过来坐!”
肖老对李凡的喜爱那是没得说,从成语大会开始便对李凡爱之如孙,而最近这半年时间,也请李凡上门做客了几回,这种长者对后辈的喜爱真的太浓厚了,肖老爱才,甚至有一次要将自己收藏的绝品歙砚送给他。
当时把李凡惊吓住了,他怎么可能收下?自己得多大脸才能收这么贵重的礼物?
有些大文化家大学者对后辈的喜爱真的是超出常人的想象,也许是因为在文化稀薄的时代里,大家变得太浮躁,像李凡这种想要传承文化的人太稀贵了,爱之如饴吧!
李凡只好听从吩咐,挨着肖老落座,身旁则是潇潇。
肖老道:“给大家介绍一下啊,这个小伙子叫李凡——”
“肖老不用介绍了,大家都认识!”
“就是啊,爷爷,我们全校都知道,成语大会冠军,尼威世界纪录保持者。”
……
李凡听着大家的夸赞,更显手足无措。
肖老给李凡介绍了一下:“这个是吉森大学历史系教授彭德虎,这个是省文联的副主席罗宇,这个是京大主任吴刚……”
这张桌子上都是有头有脸儿的人物,李凡身在其中,顿觉资历鄙浅,如坐针毡。
因为是新加入饭局的人,半年前又有特殊的经历,所以,众人开始对李凡进行各种“调查访问”,之后话锋才慢慢地转移。
“对了潇潇,你之前说到你游了川府,之后下一站去了哪里?”
潇潇道:“之后去了辋川!”
罗宇一拍大腿,“我懂你,是不是去看那棵银杏树啦?”
潇潇笑道:“对,那棵王维曾经亲手种下的银杏树!”
“王维隐居蓝田辋川14年载,斯人已去,只有这一颗当年亲手种下的银杏树,历经1200多年而依旧枝繁叶茂!大文学家啊!”罗宇叹息道。
“潇潇是最爱王维的,学生时代,几乎每天都要手书一篇王维的诗作。”肖老道。
这时,文化学者武康道:“其实我觉得吧,要说山水诗,那还得谢灵运,谢灵运那是华国山水诗的祖师爷,意象之美之丰富,令人望洋兴叹……”
李凡听着这位仁兄“嘚吧嘚”不住嘴的高谈阔论,心里头发笑,但表面上还是一副悉心听教的样子。
叮咚!
潇潇发来的信息,点开,就三个字:反驳他!
啊?我一个小屁孩,没有礼貌地反驳人家,我这是脑袋欠抽啊!况且这里所有人自己都不认识!
李凡看了看潇潇,不明所以。
潇潇眉毛紧皱,又发了一条信息:没人会说你无礼,这人讨厌,反驳他!只会对你有好处!
潇潇一贯沉稳冷静,这话不像她的风格,但李凡知道潇潇不会害他。
他又悄悄扫了一圈,发现各位人物要么低头吃饭,要么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屑之情,肖老也显得懒得搭理他。
武康这人名声在文化界是很臭的,当年博士论文剽窃他人文艺理论成果,而这个人就是在座的吴刚。他因父亲是吉森大学的校长,自己胸中没有半滴墨水,净一路读到了博士。他在文化界向来又以口出狂言而著称,很多人都烦透他了,不想沾他的边儿,怕和他挂连不清的。
李凡当然不知道,他想要开口,却又实在为难,自己的身份根本不合适。
他更想不通潇潇为什么“怂恿”他反驳武康,这背后一定有什么隐情,或者现在潇潇不方便说。
潇潇见李凡犹豫不决,突然打断武康道:“李凡对这件事倒是有不同观点,李凡你说说吧,就像之前和我讨论时说的那样。”
这张桌子上所有人将目光投到李凡的身上,很好奇李凡这么大的孩子,究竟有什么样的谈吐,究竟和电视里那个人物形象统不统一!
不过此时,李凡心道:姐姐,咱们几时讨论过谢灵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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