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杏言从小区出来时,又下雨了。
她几乎是落荒而逃。
虽然没有亲耳听到梁玉华的答复,但她觉得她已经猜到了她的最终决定。
她成了最大的输家,最大的笑话。
几声闷雷后,大雨倾盆而下,将沿街而走的女人浇了个透,冰凉的雨水灌入衣衫,也灌进了她的心里,让她神智清醒,不至于昏倒在大街上。
等回到家中,心中的压抑终于在看到墙上婚纱照的那一刻彻底爆发,像是突然打了鸡血一般,林杏言马不停蹄的开始了收拾,她把家里所有跟张浩闯有关的东西都砸碎撕烂,包括卧室的巨幅婚纱照,彻底毁坏它费了好大的劲,林杏言拿着剪刀吭哧吭哧了二十分钟,终于把它变成了一堆破烂。
接着是相册,枕头,他盖过的被子,用过的杯子,沾过他气味的一切都让她觉得恶心至极,包括她自己。
洗过澡后,林杏言湿着头发往床上一躺,望着天花板无声流泪。
或许现在的一切在她答应嫁给张浩闯的那一刻就注定了。
她可真够倒霉。
林杏言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记得中途醒过来几次,看着窗外阴云密布,眼皮打架困顿不已,索性又翻个身继续睡了。
后半夜她发起了高烧,整个人像只快熟透的虾,身体滚烫大脑混沌,感知不到外界的任何事物,唯独打在玻璃窗上的雨声传入耳中格外清晰。
家里其实是有退烧药的,就放在电视柜下边的抽屉里,她记得之前自己也发过一次烧,张浩闯大半夜去药店买回来的,给她端水喂药不眠不休的照顾了她一晚上,第二天醒来时对上他通红的双眼,心里别提多感动了。
就这么醒了又睡,睡了又醒,挨到第二天下午,她终于撑不住了,拿手机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环境嘈乱,一道女声颇为不耐烦:“等会儿再说,我在忙。”
“燕子……我快死了。”林杏言声音嘶哑无力,似乎她说的话下一秒就会得到证实。
“……”那边沉默了几秒,“你在哪儿?”
半小时候,翟燕一进门,先伸手扶住了近乎虚脱的林杏言,继而为那一屋子狼藉而震惊,尤其被毁坏的婚纱照,格外引人注目。
林杏言真正意义上的朋友不多,翟燕算一个,打高中起二人就坐同桌,是上厕所都得拉着手那种关系,后来又读了同一所大学,毕业后她拒绝考公选择开服装店,翟燕则是被安排进自家公司当公关经理,林杏言结婚的时候还找她当了伴娘。
那时候,她对穿着婚纱的林杏言还是由衷祝福,发自内心羡慕的。
翟燕把她扶床上躺好,摸了摸她滚烫的额头,“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成这幅鬼样子了!”
前阵子她去她店里看衣服的时候,状态明明还好好的。
林杏言半闭着眼睛不说话,翟燕回望客厅地板上的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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