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十指相扣。直到今天见了他的朋友,那种真正走进了他生活的实感才愈发清晰。
她凑到靳言竹耳边喃喃道:“我还以为你不想把我介绍给你朋友呢……”
“乱想什么?”靳言竹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尖,有点无奈:“你还不如以为我没有朋友。”
互换戒指之前,姜莱换好了婚纱在亭子里坐着,靳言竹在她身前半蹲下,脱掉她的鞋帮她揉了揉脚。
姜莱惊了一下,这才恍然想起自己十几分钟前随口抱怨过,说这个高跟鞋穿久了感觉有些累,大概是自己太久没穿高跟鞋的缘故。
正式的仪式快要开始了,她垂眸看着靳言竹的左手,不知不觉就入了神。这么好看的一双手,他的无名指上马上就会出现一枚戒指,那枚戒指代表着已婚。
仪式结束之后,姜莱如愿以偿地看到了靳言竹戴了婚戒的修长手指。他曾经告诉过姜莱,婚戒代表着束缚,姜莱也深以为然。但在转身扔了捧花后,靳言竹忽然凑到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他说:“我会让你的婚戒代表爱情,相信我。”
头上的白纱在南半球的微风下轻轻飘动,她点了下头,眼神一如在说“我愿意”那般虔诚。
她妈妈收到了婚礼请柬,却依然没有来这里。或许在姜莱看来,那个词语是应该是“果然”。
虽然早就料到了这个结局,但事情未发生时却还是不能免俗地带了点期望。期望落空后,她心里却意外地没什么起伏,那种被抛弃的感觉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她知道这是因为什么。
期望落空了,但有人接住她了。
前些年在欧洲旅行的时候,她路过书店随手翻过一本畅销书,很多情节都已经没印象了,那本书也没有看完,但她还依稀记得一句话。
我们会成为我们所爱的那样,是爱成就了我们。
从新西兰回来之后,她和靳言竹一起去墓园看过姥姥,她讲了很多和姥姥的故事,最后还坦白,在清吧遇到他的那天其实是姥姥的忌日。
还有就是,她其实不怎么会做饭,做得唯一好吃些的两道菜——也就是那次为了感谢靳言竹做的那两道,都是因为姥姥爱吃。
靳言竹以前没听过这些,他沉默了一会儿,想起了姜莱在墓碑前说过的话。
她说:“您还记得靳言竹吗?我嫁给他了。”
今年的宁城或许真的没有雪,直到十二月中旬,天气还是一片寒冷干燥,没有一点下雪的征兆,冬天的温度更低了。
这边的天气很奇怪,早上十点多往往是一天中最冷的时候,她一直都不懂为什么,后来随口和靳言竹提了一句,他说是因为上午风大。
姜莱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
从十月末开始,她就彻底变成了无业游民,养病、结婚这些大事结束之后,她几乎是完全闲了下来。靳言竹却比以前还要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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