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医院的路上,姜莱坐在副驾驶一言不发,她偏头看着车窗外华灯初上的街景,感受着它们因飞驰的车子而倒退,又因为视觉暂留现象而在她的视网膜上呈现完整的画面。
姜莱忽然想到了那个关于人在将死的时候会看到走马灯的传说,如果她到了那一天,她会看见谁?又会放不下什么?
想到这的时候,姜莱又猛然意识到自己是在去医院的路上,现在想到这种事有些晦气,她便不想了。
人在精神紧张的情况下思维发散,这是不可控的。
靳言竹对去医院的路线完全不熟悉,他才回国不久,很多事情都忘了,而市医院曾经所在的那一片地区经过了商业改造,在一年后迁至新址。
他压着限速跟着导航地图开车,在等红灯的时候,姜莱忽然出声:“注意安全。”
靳言竹侧头看过去。
她的脸色看起来稍显疲惫,这种疲惫不是出于乏累,而是经历了某种情绪波动的后遗症。
“不用开得这么快,她胃病有几年了,我其实……也没有很着急。”
靳言竹的左手搭在方向盘上,他的右手趁着在等红灯的空档间探过去握住姜莱的手。他的手掌宽大,在自己的手被握住时,姜莱感受到了那种专属于爱人的安全感和温度。
她抬头,靳言竹的眼里满是对她刚才那句话的不信。
“真的,”她无奈地解释:“我只是害怕。”
因为害怕,所以才看起来那么慌张。
靳言竹想了想,开了个玩笑:“怕什么,不相信我的车技?”
姜莱在空气中握起拳头,又朝他的方向挥了挥,她反驳道:“我可没那么说。”
九十秒的红灯结束,没有靳言竹的手掌覆盖,姜莱又不由自主地把手指绞在一起。她好不容易愿意讲话了,靳言竹借着机会跟她聊,免得她自己闷着。
“你还记不记得,那天我说要去赛车俱乐部的事情?”
“哦,”她想了想,有些无精打采地应了句:“是我去机场接陶李那天?”
姜莱侧头看过去,男人“嗯”了声,是她说对了的意思。
“那天去接你们,打乱了我的计划,所以,过一阵子陪我去?”
姜莱试探地问:“你要带我去飙车?”
“对,”靳言竹看着路况,半真半假道:“帮你建立一下对我车技的信心。”
姜莱弯了下唇角。
“你刚才说‘打乱了你的计划’……”过了会儿,她后知后觉地重复了一遍,而后质问道:“你这是在碰瓷吧?”
她确信地说:“你那次绝对是故意的。”
靳言竹没说话。
姜莱却被逗得精神了些,她坐直,像抓到了靳言竹把柄那样问他:“你听到了陶李的声音,所以才来接我,是吧?”
靳言竹一点也没有被戳穿了的不好意思,反而比姜莱还坦荡。
“算是,”他说,“想看看是什么样的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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