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寻常,从来冷眼看世间,又怎会往心里去
可偏偏就是在这样一个与悲伤毫无干系的场合
那一滴泪落时的伤怀与痛悔,有如鸟雀折翼哀啼一般惊心
王恕与金不换这时怔在原地,心中齐齐想何人何事,能使她如此
周满重新抬头,看向邱掌柜“此事过后,我可否面见望帝陛下”
邱掌柜道“陛下也有意见你。”
周满于是不再言语,前世种种恩仇从脑海划过,最终留下的只是一桩又一桩的遗憾。
她轻轻落笔,拙重的字迹,由那只缺了半指的右手写出。
金不换的头颅便悬在她笔尖,然而她的手却前所未有地稳,甚至没有一丝一毫颤抖。
一笔一划,清晰无比,落下便如刀一般刻进玉帖。
金色的墨痕,流溢着金色的电光
当其写就之时,周满收笔有如收剑,只将这张玉帖倒扣在桌面,轻轻往前推得寸,正好与邱掌柜方才倒扣在桌面的那一张玉帖相对。
只这刹那间,两丈玉帖上的字迹都仿佛活了过来
金色的墨痕带着那惊人的电光,如灵蛇一般在玉帖上游窜,越转越快,紧接着竟然从玉帖背面钻出,呼啸着扑向上方虚空
厅内所有人这一时只见得光芒大炽,几乎难以睁开双眼。
那金色的电光却在虚空重新交缠编织起来,凝成墨痕。
寥寥数行,两篇金色的文字悬浮在众人头顶
尽管措辞略有区别,可意思竟真的毫无差别
而其内容
蜀中四门首座扫得一眼,个个骇然色变
妙欢喜更是感觉到了一种比当初在此地看到周、王、金人端出上千春雨丹时更大的震撼,甚至恐怖
这绝非日莲宗能参与甚至能知道的事。
妙欢喜几乎立刻生出了离开是非之地的念头,可没想到,她脚步才一动,连告辞的话都还没说出,一支金笔瞬间朝她飞来,停在她眉心前一寸
邱掌柜的声音竟显森然“日莲宗神女,欲往何处去”
妙欢喜心底泛出无限冷意,只道“蜀州商议内务,事关机密,晚辈身为日莲宗外人,本不该在场。还请邱使容谅,晚辈今夜离去,自当守口如瓶。”
邱掌柜却道“你既高义,来助泥盘街,此时要走,不觉太晚”
妙欢喜心想,她怎能料到今夜会撞上此事
自从进得此厅,事情发生变化的速度太快,她尚还未从他们以命作赌的事上回过神来,那两篇文字便已浮在半空,刻入她眼底,再要遗忘哪里来得及
妙欢喜口中发苦“高义不敢当,不过是见风使舵墙头草一棵,本是见周师妹有能力应对世家软刀硬剑,才勉强锦上添花。可如今这风太大,纵是墙头之草,也怕吹断了腰晚辈身微位卑,不敢使日莲宗因我涉险。”
邱掌柜竟道“你是日莲宗隔代才出的神女,修为虽还不好,但宗内上下供奉你,对你言听计从,何来身微位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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