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我现在真的气疯了,没有半点理智。
如果是平日,我也不会这么着急,可是找不到范伯伯,唯一有可能帮忙的人又被删了电话。
所以,我整个人都是凌乱的,是以,直到我叫完了,察觉到四周一片死寂,才猛然注意到,权御正死死盯着我,而且,他垂在身侧的双手,攥紧了拳。
杀气是一种无形的东西,非得身临其境才能感觉得到——就比如此刻。
我完全闭上了嘴,怔愣地望着权御,望着他盯着我的眼神,可能是因为刚刚才看了那场电影吧,我忽然觉得站在我面前的是那个杀人如麻的岛主。
许久,我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想打我?”
权御明显一愣,随后猛地松开手,退了一步说:“不是……”
我知道有的时候,人攥着拳头是为了忍耐,但我觉得权御不是。
他是想打我的。
想到这儿,我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因为害怕。
对峙许久,忽然,我见权御身子一动。
来不及多想,我赶紧退了一步,说:“你别过来。”
以前我年纪小,那时我胆子很大,加上我爸爸宠着我,所以虽然我性格挺温和,但一旦有人欺负我,我也不落下风。
但失忆之后,身体变得不好了,家里又出了变故,加之还有孩子,人也变得越发惜命。我变得很怕别人对我动粗,尤其是男人。
这也是我为什么跟权御在一起,他那么冷淡,经常玩消失,我却很喜欢。我觉得挺安全的,他不会伤害我。
所以这一刻,我真是感觉太糟糕了。
我脸上的表情肯定很惊恐,权御软了神色,说:“我不会打你。”
我说:“你不要接近我。”
“我真的不会,”权御柔声说,“不要这么害怕。”
我还是不想说话,幸好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竟然是范伯伯的号码。
我连忙接起来,那端传来范伯伯中气十足的声音:“孩子,我已经快到你家啦!”
我又惊又喜,连忙说:“范伯伯?你这么久跑哪儿去了?”
“临时有点事呀,”范伯伯笑着说,“你这孩子,回去以后,范伯伯可得好好说说你。为什么要派个不认识的司机来接我呀?差点把他交代在这儿!”
他语气轻快,看来确实是没事。
但我也听得满头雾水:“司机怎么了?那是我男朋友的司机。”
“我的人不认识他呀,差点把他毙了。”范伯伯笑着说,“快回来吧,你爸爸说你前几天又病了,让伯伯看看瘦了多少呀,可怜的小家伙……”
我紧张起来:“那司机没受伤吧?”
“没有,在后备箱绑着呢。”范伯伯说,“别怕,过几天就放回去了。快回来,别啰嗦了,这么晚了还在外面,怪不安全的。”
挂了电话,我彻底放松下来。
这时,一块黑色的手帕递了过来。
我一怔,接过手帕,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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