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世家公子穿着一身黑衣,而容姝裹着黑色斗篷,陈洺之并非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公子,他用药迷晕了徐景行和几个放哨的人,大楚境内,哪个不长眼的胆敢对公主不敬。
容姝解开斗篷,“陈公子,今日多谢你,还请把赵姑娘平安送回侯府,我会稳住徐大人。”
纸包不住火,容誉早晚会知道,她要在容誉发现之前离开大楚,走的越远越好。
“容姝。”这是陈洺之第一次喊容姝名字,她是大楚的公主,他不敢有一丝一毫的亵渎,容姝已经忘了他们以前就见过,但陈洺之还记得。
四年前的四月十六,白云寺后山,那时山上冷,玉兰花期已过,盛京只有白云寺后山的玉兰花没谢,容姝溜出宫,带着容誉摘花酿酒。
她踮着脚摘花瓣的样子他记了四年,后来就不可抑制地留意和容姝有关的事。
她的喜好,喜欢的话本子,有时觉得她是公主,高不可攀,有时又只是个小姑娘,笑起来有两个小梨涡。
关于公主的喜好,说什么的都有,到最后陈洺之自己也不知道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了。
陈洺之问道:“你走了就没反悔的余地了,再想回来不知是何年何月。”
容姝道:“我想好了,这世上公主只有一个,容姝也只有一个,不能因为赵姑娘像我就让她去乌迩,况且,耶律加央不是傻子,怎么看不出来,陈洺之,多谢。”
陈洺之笑了笑,“不必谢我,”能记得他就好。
———
逃出盛京也是胆战心惊,幸好有惊无险。
很快太阳升起,徐景行端来热水和吃食,容姝吃了东西,漱洗干净,又重新躺了回去,就这样过了两日。
金庭每晚都会把绑带偷偷解开,只敢在白天眯一会儿,每逢马车外有脚步声,她就心惊胆战的,她想不到这事要被发现会有什么后果。
公主会被抓回去,她们一行人再也回不去了,金庭有点想玉阶,想草原的人了。
五月初八,第五日。
仪仗路云安,要在驿站歇息一晚。
徐景行站在马车外,声音压得极低,“赵姑娘,请你安分一点,不要想着逃走,也不要试图发出什么声响。”
这么多人,能逃到哪里去呢,徒劳罢了。
容姝冷笑道:“徐大人当真是思虑周全,放心吧,我想开了。”
容姝的声音有些哑,徐景行没听出什么不对来,原本赵颜兮就大哭大叫过,嗓子哑了也正常。
徐景行让金庭给容姝松绑,一行人在云安休息一晚。
次日继续赶路,这一晚没有歇息。
五月初十,第七日,离乌迩还有还有几千里,才过三座城。
容姝靠着车壁,车里有点心,她手脚都被绑着,徐景行是铁了心等到乌迩之后再解绑,容姝想,能平安到乌迩最好,若到不了,还得想别的办法。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在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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