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完以后眼前一亮,提议道:“我们今晚就去看看吧,趁大家都在忙降头公的丧事,不容易打草惊蛇。”
自上次蛟蓝被绑在船上祭天,我从水路追上去救他。
我被他讥讽,心中气愤。
“小妞儿,你太主动了,我不习惯。”他搂着我的脊背,一个翻身跟我调换了姿势。
龙圣身上的伤很重的,清琁给他疗伤几乎伤了根本。
“现在可不行,我们还有正事要办。”他泥鳅一样一个顺滑,从床上逃走了。
我被他扫了兴致,没精打采的坐了起来。
谁想睡他了?
“走,去河边,让你知道我浪里白条的本事。”我从床上下来,在镜子前理了理头发。
“那跟会不会水没关系好吧?那是因为水里有水鬼,要把我拉下去,我才会比较狼狈的。”我跟他斗嘴之下,他已经把薄外套套在我身上。
晚上可能也就十六七度的气温,早晚的温差特别大。
希望小学虽然比城里的学校简陋,教室宿舍楼还是不小的。
窗里,人影晃动。
为了避免被他们发现,我和清琁还绕远路从另外一个楼梯下去。
按说村里通上电之后,应该家家户户灯火阑珊。
站在高高的坡地上,只能看到降头公一家闪着光亮。
以前我身体不济,去河边要走二三十分的路程。
眼下走过去,用不了五分钟。
“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我走在了河边,一直观察着河对岸。
不是每次来都能看见他,或者听到他的歌声的。
他坏坏道:“还不是我训练的好。”
他点了点骷髅头,“嗯!每天晚上对你坚持不懈,精精夜夜的训练。”
他也不反抗,就这么默默的站在我跟前。
他伸出手,把我的乱发撩到而后,“以你现在的资质,其实可以恳求爷爷,让他把八步赶蟾交给你。”
如果爷爷有心教我八步赶蟾,就不会从来没在我面前提起过。
清琁这副样子是看不到表情的,可是我莫名的觉得他是用一种痴迷的眼神看我,慢慢的低下了头颅。
“你等着。”我负起把外套脱下去,丢在了地上准备直接下水。
就见上游有个身着白衣的男孩在练剑,手里拿着一把很丑的黑色铁剑。
脸孔上的五官清秀精致,就是面色苍白了些。
“所有人不都去吊唁降头公了吗?怎么还有人在河边。”
清琁已经拉着我躲到长长的芦苇后面,远远看着那个孩子,“你不觉得他的样貌跟某个人有点像吗?”
村里的人,我几乎都认识。
想起他刚生下来,用利爪破开母亲肚子的样子。
是杨怜。
看着杨怜月下顽强拼命的练习,明明身材瘦小早已挥汗如雨。
我没想到自己再一次和他见,面居然是这样的画面。
哪有那日的血腥与恐怖啊!
“是谁?谁在那里。”他好像发现了我们,黑色的生锈的铁剑指向了芦苇丛中的我们。
拿剑的那只手,还有些颤抖。
“是你?”他高举的剑还是对着我的面门。
“我的采生人嘛,你就算化成灰我都认识。”他咬牙着自己的小虎牙,那样子有点像是西方电影里的吸血鬼。
如同常人一样,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阿嚏果然,遇到你就没好事。”
我喃喃自语一句,“明知道我是你的采生人,怎么看起来还不是那么友好。”
“噗”一旁的臭僵尸没憋住笑,在芦苇从里笑出声了。
“我真是好伤心啊,你只记得我婆娘,却不记得我……”清琁撩开芦苇从,首先露出来的就是他白森森的大骷髅头。
“我变成啥样了,跟你有一毛钱关系啊。”清琁使坏一样的走上去。
那铁剑为了配合小朋友的身材,也都是迷你的。
然后,他把铁剑丢垃圾一样的丢在地上。
一直把他逼到了水边,就差一点点杨怜就失足掉进去了。
杨怜性子再是凶狠坚韧,毕竟是个孩子,被他逼得都要哭了,“刘清琁,你这只臭尸妖,你到底要干啥嘛?”
杨怜被吓得半死,“什么破铁棍棍儿,那是的剑,我在练剑你不晓得吗?”
“那你告诉我,你这么个刚出生不到一年的小娃儿,不在家里吃奶,你练个啥子剑?是不是脑壳让门夹了?”清琁嘲笑的问杨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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