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认得这个?”太子左手拿着面具,右手食指指着自己脸上的血色胎记。
说话时额头轻微地动着,带着那只血色蝴蝶也宛如活了一般。
贺兰絮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那胎记,确是蝴蝶形状没错。
可是父亲那时只告诉她脸上有蝴蝶胎记的人与西凉有关,却没说到底是太子还是三皇子。
亦或是都不是。
“皇后?”眼前的人走近了几步,脸上没了面具遮挡,整个人看起来攻击性更强了。
贺兰絮咬着牙,低声质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皇后不是一直喊我太子吗?”他无所谓地笑笑:“我是什么人对皇后来说要紧吗?不都是西凉人,不都是能帮到端朝的人。”
贺兰絮大脑飞速运转,这人若是太子便罢了,只要达到目的,出手帮端朝处理好鲜卑的事情,就也没什么大问题。
但这人若是三皇子身边的,乃至……这人若是三皇子……
那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看来皇后是不认识这个东西了?”他眼中闪现惊讶,随即道:“早知道皇后不认得,我还不如一直蒙面示人。”
“你……”贺兰絮想说话,却发现自己现在都不知道该如何称呼眼前这个人。
他也似乎看透了贺兰絮的想法,说道:“我向来不在意别人如何叫我,你可以随我小时候的乳娘一起唤我——”
在贺兰絮的注目下,他缓缓道:“——畜生。”
贺兰絮被他说出畜生这两个字的那一瞬间的目光惊到。
那是一种近在咫尺,却深不可测的寒意。
棕色的瞳孔中,满是贺兰絮看不懂的东西。
想起方才褚梦月喊这个人皇子,贺兰絮心中隐隐有了猜想。
“你是三皇子。”贺兰絮双眸发亮:“你如果是太子,就不会说出让我不要答应嫁给太子的话,也不会说若是我答应了改嫁太子,你自有办法应对。”
“你若真是太子,还需应对什么?”贺兰絮审视着他的表情,不错过一丝一毫的神色变化。
须臾,他笑了声,胸腔震动:“没意思,我早就提醒你了,你却到现在才猜到。”
所以,眼前这个人真的是那个被太子和沈如珩使计骗去别的地方的三皇子。
贺兰絮不由得问道:“你既然瞒了那么久,又为何现在暴露身份?”
“自然是到时候了。”
贺兰絮心中大惊,到时候了?
“太……三皇子所说的到时候了,是到什么时候?”
“皇后先回去好好休息几天吧,我到时候了,你还没到。”
说完这句,三皇子蓦地伸手在贺兰絮的脖子处点了两下。
瞬间,贺兰絮就没了意识。
再次醒来,天色已经大亮,贺兰絮目光环视了一圈,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己的寝殿里。
花姜正在不远处的桌子前坐着,磕磕巴巴地读着她让她看的书。
若不是前夜的记忆快速袭来,此刻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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