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絮就这样跟沈如珩搂在一起,听着他问永远。
片刻后,她噗的笑了一声,抬起沈如珩的头,问道:“皇上想跟我有永远?”
他不是恨她恨得要死,恨她的父亲恨得要死吗?
沈如珩毫不犹豫地点了头。
贺兰絮本以为他要抬起头嘲讽自己,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他沉闷却又坚定的点头。
贺兰絮心中最后一道防线倏地消失不见。
她还要再开口,却发现沈如珩已经晕过去了。
“……”所以他刚才点头,其实是烧到无意识地反应?
贺兰絮扶他躺好,迅速让孙志喊来了太医。
她在旁边待了一会,确定自己是的确帮不上忙后,就先回了趟储秀宫。
花姜身上的伤已经治好了,贺兰絮回来的时候,花姜正在院子里替她照料着满院子的花草。
“皇后!”花姜一看见贺兰絮,高兴地恨不得能跳起来,“你可算回来了!”
贺兰絮走上前上下检查着,“身上的伤好全了?”
“嗯!”花姜点头:“多亏了皇后嘱咐,太医院的那帮人不敢怠慢。”
贺兰絮了然一笑。
花姜却放下手中的剪刀,“皇后,我听说皇上在围场又受刺了,你可有伤着?”
“未曾。”
话音一落,贺兰絮看见屋顶上下来一个人影。
她朝着那人展颜,略带疑惑地问他:“顾弈,你怎么现在才来?”
“属下先回了一趟宰相府。”
“哦。”贺兰絮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行宫受刺,父亲住的院子虽然不跟我与皇上的在一起,但也不至于全然听不到这边的动静,为何丝毫不见驰援?”
顾弈思索片刻,看了周围,低声道:“因为宰相想通过这次的刺杀找出荆章王和邺阳王谁才是最后的推手,谁才真正想要皇权。”
贺兰絮一皱眉,“可是被绑的是我,父亲为了查出背后主谋,不顾我的性命?”
“什么?”顾弈的脸上难得地出现了破裂的表情,“宰相怎会拿您的性命做赌注,宰相只有您一个女儿!”
顾弈的表情是真的崩裂了,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隐瞒。
这下换贺兰絮懵了。
父亲明知道有人会在冬猎上行刺,却依旧将冬猎设在宫外,给刺客行了个天大的方便,这是其一。
在明知道刺客会动手的情况下选择默不作声,毫无作为,将她和沈如珩的命弃若敝履,这是其二。这难道不是为了找出幕后主谋而放弃了自己亲生女儿的命吗?
贺兰絮越想越心惊。
一个为了皇权,不顾至亲性命,不顾纲常论法的奸臣形象已经跃然纸上。
这时,顾弈像是理清了什么,他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
“皇后,”他一字一字地问道:“被刺客绑了的人,是你?”
“还用说吗?”贺兰絮没好气地回答:“刺客先进了我住的院子,绑了我去威胁皇上,说来多亏了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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