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玩,眼睛往外面看,隔着窗户玻璃,忽然看到一斜对面的小店,黑黢黢的门廊,挑出来的灯牌上写着“纹身、刺青”,思绪晃了一下,想起了以前跟宗城的那个约定。
高考前说好了一起来北京上大学了就会一起去纹字母的,最后就这么食言了。
现在已经跟呼吸同一片城市的空气了,虽然晚了一年,也不知道在城市的哪个角落。
菜一样样上了桌,林迁西眼睛转回来,对面罗柯在看,对上目光,笑着说:“我怎么觉得来了北京后,你就老是心不在焉的?”
“没有。”林迁西说:“想比赛呢。”
“你肯定没问题的。”罗柯把刚上的菜往跟前推了推:“不过得吃点。”
“干嘛?”林迁西抓着筷子指指自己鼻子:“我现在状态不好?”
罗柯说:“挺好的,依然帅。”
左衡叼着个吸管在喝乐,上下看看:“还是瘦,不过比刚进校那会好了,那会瘦得都要脱相了。”
“那就行。”林迁西夹了块肉塞嘴里,心想状态好就行。
店里一直放着歌,饭吃的差不的候,已经切了十几首。
赛前不打算饮酒,林迁西喝完最后一口乐,忽然听见一阵熟悉的旋律,乐罐挨着嘴唇,停顿了一下。
是那首老歌,《暗里着迷》。
一瞬间,高中的记忆仿佛回来了,在那间KTV昏暗的包房里,被宗城按着亲下去的那个瞬间也扑到了眼前。
喉结滚动一下,放下乐,站起来说:“我去一下厕所。”
左衡给指了一下方向,在柜台后面,上面有指示牌:“那,快点啊,准备走了。”
林迁西走过去,转过柜台,也没去厕所,在那站了一下,回头在柜台上拿了个纸杯,递给守柜台的服务员:“有白开吗?”
“有。”服务员麻利地拎着电水壶给倒了一纸杯。
林迁西又问:“歌能不能切了?”
“不好听吗?”服务员笑笑:“那我给您换了。”
歌切掉了。林迁西端着白开喝了一口,旁边早就站着一个圆脸男生,在催服务员:“快点啊,来一扎啤酒,我舍友们都等着呢。”
“来了。”服务员刚要转头给拿,店门外头两三个人拉拉扯扯地经过,一个栽了进门,一身酒气,连着另外两个,扒拉住柜台。
“哎,别在这吐啊,做生意呢!”服务员立马赶人。
“怎么说的!”对方站起来就骂骂咧咧的,舌头都硬了。
“哎,酒!”圆脸男生被夹在中间,刚一开口,被那酒鬼推了一下,往旁边一冲,不小心撞到林迁西身上,顿手里纸杯一抖,开水泼了大半杯,得亏让得快,不然就得泼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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