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观礼嘿嘿一笑,“再加上我二叔几顿酒,我贰奶奶几次央求?还有我二婶的几句好听的?”
“啊?别瞎说!没有的事!”
老关头耳朵有些发烫,被晚辈这么一揭老底,好面子的他真有些坐不住。
“关爷爷,这没啥,我二叔就是那样的人,当初要不是他几顿酒,我的工作名额也不会给建文儿,也不会去西北了,不过这几年确实是锻炼了我,您老人家好面子,不要意思办他难堪,一定是迫不得已才把钥匙给他,让建文建武暂住的,对吧?”
“对呀!就是这样的!”老关头激动的一拍手。
“观礼啊,不是关爷爷不守信用,是那时候形势不明确,我以为你在西北就成家立业不回来了,寻思着这座四合院是程家的祖宅,你那两间房子要是被街道办收走重新分配,指不定给谁呢,让建文建武住,最起码是你们程家的人,就,就,嘿嘿……”
“行了关爷爷,我不怪您,这些话肯定都是二叔说的,那都是他骗您的,我插队的第二年就恢复了高考,您觉得我会回不来?”
老关头笑道:“我倒没仔细想,我这人就是见不得苦难事,见德海一家五口挤在一起,你的房子又空着,就让他暂住了。”
“唉,您没见雍和宫那有一家七口挤一间小房子的呢?那才叫挤,我二叔家怎么说也是一明两暗的三间房,一点也不挤,光凭几句哭穷的话您是不可能把钥匙给他的,肯定还孝敬您东西了,您跟我说实话,有没有?”
“得,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小子真是变了,这是来要东西的,挺好,比你爹强,你爹就是人太厚道,吃了一辈子的亏,你等着,我给你拿去!”
老关头起身去里屋拿出了一卷书法作品。
“给,这就是德海送我的东西,你拿着吧,兴许还是你祖上收藏的,我丢钥匙的事翻篇了啊。”
程观礼接过一看,眼前不禁一亮。
竟然是董其昌的一卷行书,用墨苍润兼施,字迹圆劲秀逸。
“嘿!没想到啊,我记得小时候,二叔可是劝我爸把家里的雕花彩绘的拔步床给劈了,他倒藏着这件宝贝!难得,关爷爷您说我二叔是不是跟这老董的为人一样?真是啥人找啥人,这叫臭味相投。”
“你小子甭拐着弯的损我,我跟他才不是臭味相投,今天让你知道关爷有多局气,你等着!”
老关头嘴一噘,站椅子上把墙上挂的一副山水画给摘了下来。
“这幅文徽明的画是我在琉璃厂捡漏得来的,现在这文玩字画是一天一个价,甭管现在值多少吧,这画给你,关爷我够意思吧?”
程观礼接过一看,喜道:“好,四大才子的画当然够意思,最主要这文征明为人宽厚不失底线,处世清高又谨守分寸,我喜欢,嘿嘿,关爷爷,我还有个问题。”
“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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