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妃,乃至今日。
——这本是王诚走后,集云顺着新从他处意外闻得的消息,使用对答案套出的信息。
可······
到底是闻名不如见面啊······
几乎是转瞬间,集云就毫不犹豫地做出了决定——舍去她原本打算的一切见到淳于越后,矫揉造作以博取旧主怜惜的小把戏,不敢再有半句废话,忍着一身的痛爬了起来,恭顺地低着头,单刀直入道:“殿下,集云斗胆请人传话,实在是只有一句话,一定要面陈殿下。”
一息、两息。
······
这淳于越不知是聋子还是哑子,只不说话。
探不得深浅···集云心头忐忑,更不敢稍有轻忽,顿时打叠起百倍的集中力,一动不敢动。
咬紧了牙关强忍着身体上的将到极限,才终于等来答复。
这样的一个人,光是站在那里就让人心惊胆战,谁知倒有副春风拂面温和清越的好嗓子,几可惑人心智。一开口,说是答复其实牵强——淳于越并没有接话,闲闲地自顾自道:“竟然只有一句话?唉···枉费越一番功夫混进来,只听一句话,实在不够本啊。”
说是遗憾,分明戏谑。
姿势不得劲儿,疼得眼前直发花,集云心里恨不得给他来上一拳,面儿上却平井无波地顺势接话,“事急从权,既不敢将这话轻易露人,也恐怕旁人会把话传左了耽误大事,不得不出此下策,叨扰殿下。”
一言既出,又空等半天。
许是这句话说得适耳,方才还站得赏景观花般的淳于越突然弯下了他老人家高贵的腰肢——甚至还贴心地挑了块儿集云身上伤少的地方——扶了一把,一拽一推,让她靠墙坐好,温和含笑道:“那就要阿云的这句话真的有价值,才不算叨扰了。”
靠坐自然省力许多,集云先忍不住长出一口气,才审慎地择选措辞,正色言简意赅道:“集云不能死在牢中,还请殿下运作。”
淳于越这回倒很快就给了动静儿,甚至速度快到隐约带有逼问之意,低笑了两声,“哦?怎么王诚传回来的话,却是说阿云亲口表白,自己并非贪生怕死之人啊?”
笑笑笑,笑你个头。
集云只做没看见他一脸兴味,保持着自己的步调,恭敬但不失坚定地道:“回殿下:自然,集云的命不足惜,甚至荣妃娘娘的命、及其荣宠,原也不能与殿下相较。但这次的事情棘手得很——若是旁的倒罢,谋害皇帝···集云当时之所以一径认下,其实真正怕的是···澜国众人本是一体,覆巢之下无完卵,这样的事情若是牵连殿下,岂非天也要塌?”
不等淳于越对这段真诚剖白做出反应,集云话锋一转,“然而,集云愚钝,到底还是做错了。如今只要买通了冯太监等人,倘若集云尚未翻案就死在狱中,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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