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些紫得发黑的药水。
从酒吧一路出来,都因为灯光暗弱而没看清。
童然找到包转回头,男人正目光沉沉盯着她的膝盖看。听到动作声,他蓦然反应过来:“你的腿?”
童然都快忘记这点小伤,她不甚在意地瞟了一眼:“过几天就好了。”
拉开门下车前,童然顿了顿,还是没有回头。
从车停靠位到单元楼下的这一段路,路灯灯光非常明亮,可远不及一直从她身后射来的,车的大灯将路照得清晰。
喝了酒,身体越发疲惫,童然回到家,草草洗漱后便睡下。
四月的南城春暖花开,她昨晚太困忘记拉窗帘,早晨是被初升的阳光刺醒。
起来之后,头还是有些微微的痛,童然揉了揉脑袋,换上简单的t恤卫裤,拎着垃圾下楼去买早餐。
时间还早,日光初升,远处天空还有些鱼肚白,空气微凉。
童然将垃圾丢进楼下的垃圾桶,再抬头,动作一顿。
昨晚她下车的地方,那辆车仍然停在那里,安静而寂寥。
几秒后,驾驶座车门打开,路子霖迈出长腿。
他仍然穿着昨天的那件黑衬衫,头发微乱,双眼布满红血丝,整个人沐浴在发白的日光下,凌乱而落拓。
清晨空气稀薄,童然隔着几步之遥与他对视,脚步像被浆糊粘住,抬不起来。
日光让她头脑眩晕,又仿佛回到木乌山上绝望的时候,忽然看到他,绝处逢生。
她和陈嘉明说他不懂,是因为爱一个人远不是聊得来相处愉快这么简单。
爱是你即便内心抗拒,身体仍然会诚实地看向他。
看一眼,再看一眼。
被恪守的防线便轰然崩塌,思念如潮水泛滥。
小区中的绿植随风动,几声蝉鸣与鸟叫回荡在初夏的清晨。
童然脑袋嗡嗡作响,忘记了自己下来的目的,她现在应该去做什么来着?
不知道这样对视了多久,童然抬脚,在渐亮的天空中朝他走去。
她的灵魂仿佛在此刻腾空,冷静地看着自己一步步拉近同路子霖之间的距离,好像走过了这些年的岁月。
“童然,”路子霖的声音叫停了她,她抬头,发现他熬了一夜,下巴一圈淡青色的胡茬露头。
“别过来,”他说:“烟味重。”
其实他不说,童然也闻到了,冷而苦的尼古丁味道,经沉夜之后,将他浸得颓然。
她停在他面前一步之遥的地方,越过车窗,看到车内堆在烟灰缸中的烟头。
“童然,”路子霖垂下眼看着她,深吸一口气,才说:“我之前说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了,可是现在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来,就当昨晚还没结束,便不算得打扰。”
童然沉默,没说话,算是默认。
他抚了一下衬衫袖口的银扣,将它扣好,仿佛这样能给自己注入一点力气。
“你回国这段时间以来,我做了很多打扰你的事,很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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