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看他的眼神有些讶异和不解。
“为什么想和我……交朋友?”他轻声问道。
“哇,你问了一个好奇怪的问题喔。”男生一连用了几个语气词,他疑惑的用左手摸了摸后脑勺,不好意思笑道,“我就是想和你交朋友啊,为什么要理由?”
阮舟怔了怔。
然后他幅度很小的笑了一下,“不要理由。我叫林舟,双木林,一叶扁舟。”
“名字不错喔,我是时淇,时间的时,冰淇淋的淇。”时淇冲阮舟晃了晃他的右手,笑容阳光可爱,“很高兴认识你。”
阮舟轻轻握住他的右手,清冷的脸上有了点温度,声音不再轻飘飘:“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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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
正在柔声询问柳月竹发生什么事的江盛忽然愣住了。
他呆呆地看着从柳月竹眼中落下的泪水。
这是结婚近二十年来,江盛第二次见到他老婆哭。
第一次是江枕流出生时,因为难产,柳月竹几乎要死在手术台上。
后来她住进重症监护室,江盛不顾所有人阻拦,发疯一样闯了进去,掐着江枕流的脖子,对昏迷不醒的柳月竹嘶吼,她要是死了就带儿子一块下去找她,来个一家团圆。
昏迷的柳月竹意识是清醒的。
从icu转入普通病房,她抱着自己拿半条命生下来的孩子,一边哭一边让江盛滚。
后来江盛再也没见她哭过。
他离开回忆,又急又慌,满眼担忧,像没头苍蝇在原地直打转。
“老婆,别哭啊……”江盛小心擦去她脸上的泪,揣测着,“老婆,我马上让人去机场查,也许那孩子没上飞机?”
柳月竹死死抓住他的手臂。
她哽咽着朝江盛凄厉哭喊:“可我是亲眼看着他走进登机口的啊!!”
想到自己亲手送那个孩子走向了死亡,柳月竹便感觉心脏仿佛被人用力搅作了一团烂泥,她哭到浑身抽搐,几乎要喘不上气。
江盛简直要被她的状态吓死了,他慌慌张张把人揽进怀里,又是拍背又是吻发顶,绞尽脑汁安抚:“老婆,你经常出差,肯定见过很多人进了登机口又返回的,甚至还有快上飞机要退票的,是不是?”
“那是个好孩子,吉人自有天相,他会没事的。”余光瞥见地上四分五裂的手机时,江盛犹豫片刻,还是说道,“老婆打个电话试试吧?”
要是人真的在飞机上,电话打不通……
他娘的,他再编理由吧。
江盛最后那句提议让柳月竹仿佛像抓住了主心骨一般,她喃喃道,说话有些颠三倒四:“电话……是、我是……打电话,对,打个电话……”
她去拿手机,手在不停发抖,眼前也模糊不清,导致手指怎么点都找不到号码。
看得江盛心疼不已,握住她的手,“老婆,我来。”
电话嘟嘟的响着。
柳月竹指甲深深掐进了江盛肉里,却没令他皱一下眉头。
通了——
“阿姨?”阮舟疑惑喊道,可很快他就像想起什么似的,语气一下有点慌乱,“阿姨您是不是看到新闻了,对不起,我忘记和您……”
后面的话柳月竹没有听清。
巨大的悲痛和猛烈的喜悦相撞,情绪短时间起伏太大,她一下缓不过神,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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