珺瑶真能和贺耀先在一起的话，我们整个陈家都应该感谢你。”
林婉气得够呛，嘴里只是不断重复着：“休想，休想……”
林汐蹙着眉头，刚才的事情好像是一场梦一般在她脑中划过，这陈珺瑶也太早熟了？而且这次……开玩笑的？
——
顾天南和顾澜来医院的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
有些事情彼此都是心知肚明，所以根本就无需多言。
顾澜侧眸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精致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难受吗？”顾天南问她。
“不难受，只是害怕。”顾澜吐出了这么几个字。
她现在还记得刚才在家里，一回头见到顾天南那一脸惊愕的表情，自己一颗心好像都沉到了谷底。
他好像连靠近自己都不敢，只是有些艰涩地道：“跟我去医院。”
顾澜知道顾天南有自己的底线，所以也没有做什么挣扎，就这么乖乖地上了车。
“你知不知道多久了？”顾天南瞥了一眼她尚且平坦的小腹，握着方强盘的手愈发地紧了。
“不知道。”顾澜吞了吞口水，“最近有了反应，想想应该是第一次的时候。”
顾天南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在努力压抑着什么情绪一般：“你不是告诉我你吃药了吗？”
“我没吃。”顾澜承认的很坦然，“我想要，所以我没吃。”
所以顾天南终于理解了为什么那次在医院里，顾澜的背上的玻璃渣子多成了那种样子，但是她依旧忍痛没有打麻药。
原来她早就有所准备。
也知道了为什么在他生日的那次，她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原来也是为了这个。
顾天南忽然有种自己被算计了的感觉。
“小叔，你现在是不是很讨厌我？”顾澜忽然笑着转向了他，“觉得我是个不知廉耻的人，觉得我是个无所不用其极的人。”
顾天南紧紧抿唇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向她。两人的气氛好像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那样的尴尬与静默无言。
仿佛这些日子以来好不容易取得的进展与温馨，全部都在这一事件的爆发中，化为乌有。
“所以小叔，你决定怎么办？”顾澜总算问出了那个从刚才开始顾天南就在一直逃避的问题。
顾天南就像变成了哑巴一样，一言不发。
“这次我听你的，你说要我怎么办，我就怎么办。”顾澜的话说的很平和，但是抓着安全带的手，都在隐隐颤抖。
车子到达医院的时候，顾天南还是没有给出一个回答。
顾澜看了看妇幼医院几个大字，很是讥讽地笑了笑：“是怕在京都私立医院遇到熟人吗？竟然连那里都不敢让我去。”
怪不得她觉得今天在车上花了很长的时间。
顾天南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当先走了进去。
顾澜看着他冷峻的背影，面上的笑容一点点褪去。
二人走楼梯上了三楼，顾澜站在走廊的分口处，拉住了顾天南。
“小叔，你让我向左，还是向右？”
向左，有彩超室。而右边，写着“无痛人流”的广告刺得顾澜几乎就要流下泪来。
顾天南看着比自己低了一个头的顾澜，她自己明明都还是一个孩子，却……
不是看不懂她眼中的希冀与渴盼，但是这个孩子……顾天南真的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样的理由留下他。
他很艰涩地吞了吞口水：“澜，我们……不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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