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栗言没再见过柏书弈。
就真的如他所说,心理学院的实验室他不常去,偶尔递交一些实验材料也大多避开她。栗言总在社科学院与理学院之间徘徊,而柏书弈成日泡在医学院里;两个地方间隔了几公里,倘若不是有心相见,那搭上三万个鹊桥都没办法相会。
开学之后,戏剧社角色面试,他这个提供剧本的重要评委也缺席,好像真是任社团里的人自由发挥,完全放养。
如果说少女怀春的心思是酸甜交加的,那对栗言而言就只有酸涩,毕竟见了面也嫌难捱;但倘若真像这样一面也见不着,总归还是有点不是滋味。
但大概运气点都加在学业线上了,总之除此之外,栗言一切顺利。
竞赛项目、实验、课题,日子有条不紊地过着。
转眼三月将尽,到了她最喜欢的四月份。
四月有春信,是刚摸到春天脑袋瓜的一段时日,那时的校园最好逛。白昼倏然延长,趁傍晚人少,天色未退,还有凉风拂面,惬意非常。
b大主校区分东西南北中五个区块,社科、人文、理工、农医与生活区,行政区在东区社科,图书馆在西区人文,实验室在南北都有分布,体育场馆在最中央。
每个区块占地面积近一百公顷,但大课间也就二十分钟,偶尔上一节通识课在人文学院的教学楼,下节课又得跑到理工学院的实验室去;每一步都是生死时速。
池一璇在大二时买了辆纯白的奔c,栗言以为她要就此开启一段绚烂人生,没成想,她开起车来全无平日里的飒爽,反而总要自己吓自己。
相隔两米的会车都心里犯怵,开了三年还是最高时速二十码,更不敢把车开出学校。
她和简凌艺的课表重合率高,平时二人一起去上课,结果到最后简凌艺摸方向盘的次数越来越多,几乎成了池一璇的专职司机。
有时周末出去兜风,她们也捎上栗言。
算是栗言繁忙课业中,难得的偷闲。
至于卓灵雨这边,根据他自己的说法,大体相安无事。
栗言没再见过他,只时常聊天;毕竟相差了五六岁,她本以为交流起来大概要伴随许多由代沟产生的尴尬,可是事实上,卓灵雨的思考与见解,好像总比同龄人要深刻许多。
他对心理认知的模块颇有兴趣,而这一方面又算是栗言的拿手项目。
认知、谎言、自我欺骗,这些玄而又玄的东西,她没想到卓灵雨会感兴趣。
偶尔聊天,话题严肃到让栗言以为自己在给谁补课。
【比如在受到创伤后,大脑会选择性地忘掉一些细节,或者说一些更大面积的事件,这叫“压抑”,把想丢弃的记忆以伪装的形式保存起来。就是一种很常见的心理保护,也叫自我防御机制。】
卓灵雨:【那如果在创伤后,大脑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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